趁机拉拢,难保梁国不会调转矛头!\"
明瑞挑眉,目光扫过众人:\"依卿之见?\"
谋士正要开口,忽有侍卫疾步而入,单膝跪地呈上密函:\"启禀殿下,斥候急报!吴国燕王已率使团进入梁国境内,似有结盟之意!\"
殿内顿时一片哗然。明瑞接过密函匆匆扫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果然沉不住气了。吴国西南乱象未平,便想在梁国身上做文章。¤+秒~_1章,?.节|小·?说#′o网?? ¥最$!±新)2章-节×更¥-=新{′快$??\"
\"可派鸿胪寺卿出使梁国,示好周旋。\"谋士神色凝重,抓住时机进言,\"臣愿请命前往华州,面见定西王如宣。若能稳住定西王,梁国即便生变,也难对我夏国北方构成威胁。\"
话音刚落,议论声骤起。片刻之后,明瑞抬手示意众人噤声,黑眸中流转着莫测的光芒。他猛地起身,玄色衣袍扫过案几上的竹简,慢慢踱步至舆图前,指尖划过枝州与全州的位置,又停在北方边境:\"北方防线不可不防,出使梁国、华州之事即刻筹备。\"
他突然转身,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本太子要亲自领军,即刻从锦都奔赴枝州!\"他大步走到舆图前,指尖重重按在枝州的位置,\"全州唾手可得,唯有我亲临前线,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殿下万万不可!\"文官们齐刷刷跪倒在地,为首的老臣颤声谏言,\"锦都乃夏国中枢,太子府更是朝政根本。殿下若离京,朝中各方势力必将蠢蠢欲动!\"
金甲将领抱拳阻拦:\"贤王殿下老谋深算,枝州三万精锐又皆是虎狼之师。殿下坐镇太子府运筹帷幄,远比亲临战场更稳妥!\"
明瑞负手而立,眉头拧成川字。议事厅内鸦雀无声,唯有烛芯爆裂的噼啪声。良久,他缓缓坐下,揉了揉太阳穴:\"罢了......就依诸位所言。\"他目光扫过众人,寒声道,\"但此次若有差池,本太子绝不轻饶!\"
殿内众人长舒一口气,却见明瑞抬手轻抚腰间玉佩,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即刻传令贤王,命他务必拿下全州。再派人紧盯吴国使团,梁国那边的动向,我要随时知晓!\"
话音未落,窗外忽有寒鸦长鸣,惊起满院落叶,议事厅内温度骤降,众属官不禁脊背发凉。
秋雨淅沥中,三千浔州军在泥泞的路上急走。灵儿攥着缰绳的指节发白,陈显章染血的铠甲残片还沉甸甸坠在腰间,每颠簸一下都硌得生疼。她盯着前方可安挺直的背影,忽然听见破空之声——支裹着油纸的箭矢斜插入路边老树,箭尾绑着太子府特有的玄色丝绦。
可安勒马取箭的动作快如闪电,展开密信的瞬间,修长眉峰陡然皱起。灵儿心下一紧,策马靠近时正听见对方沉声道:“太子命我们折返南溪谷外,就地扎营。”
“为何?如今全州形势危急,此时不......”灵儿的声音比秋雨更凉。
“殿下只说观察三日。”可安将密信凑近火折子,纸页蜷曲成灰时,她望着漫天雨幕,“但军令如山。”
回程的路仿佛被拉长了三倍。灵儿望着渐渐熟悉的枫林残垣,南溪谷的血腥味似乎还萦绕在鼻间。当可安下令安营时,她突然拽住对方手腕:“你也觉得蹊跷,对不对?太子从不做无意义的部署。”
“所以才要等。”可安解下披风为她遮雨,指尖拂过她发间沾着的枯叶,“如今殿下有令,便是军令!”
暮色四合时,营帐外传来马蹄声。灵儿掀开帐帘,看见斥候浑身湿透,怀中的密函却干爽如新。她盯着可安阅读时愈发凝重的神色,喉咙发紧:“全州......出事了?”
“还不清楚。”可安将密函投入火盆,火星照亮她眼底翻涌的暗潮,“但太子让我们等的,或许就是这场变数。”
灵儿转身望向全州方向,乌云压得极低,仿佛要将那座城池碾碎。陈显章的断刀在腰间微微晃动,她握紧拳头,指甲再次掐进掌心——这次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在蛰伏中等待复仇的时机。
锦都城郊的茶摊支在老槐树下,粗陶碗里浮着几片蒙尘的茶叶。伴花攥着半凉的茶盏,目光追着韩王摩挲茶碗的指尖:\"义父,那日那封密函......\"话音未落,韩王忽然抬手指向自己眼尾,苍青色的纹路在晨光里若隐若现。
\"这跟眼睛有什么关系?\"伴花急得往前倾身,鬓边银铃撞出细碎声响。茶摊老板弯腰续水,浑浊的茶汤溅在粗粝的木桌上,惊飞了几只觅食的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