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涛眼见此情此景,心中暗叫不好,赶忙竹筒倒豆子一般把他与王成建等人之间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述了出来。
而这番话,主要就是讲给坐在对面的张维斯听的。
因为张维斯可是他的顶头上司,这件事究竟能不能成,最终还是得看张维斯是否点头应允。
其实呢,李涛原本打算是等到返回招待所以后,再找个合适的时机向张维斯详细汇报这打通最后一环的情况。
可谁曾想,刘永能在这里会说起这事儿,提前就把这件事给抖搂了出来。
待张维斯听完李涛的叙述之后,只见他频频颔首,表示认可。
嘴里还念叨着:“嗯,这可真是件大好事啊!如此一来,咱们也无需专门派遣一名正式员工到这里来负责相关事宜了。小李呀,你这次干得漂亮,真可谓是有先见之明呐!”
李涛所提出的方案,大致意思是聘请几位临时工在此处负责物资的交接和转运工作。
这样算下来,所需费用可比专门调遣一个单位内部的员工前来要节省许多。
大老远派个人过来,估计也没人愿意。
不仅如此,借助这些临时工,还能够获取到不少当地的信息情报。
日后若是运作得当,说不定还能进一步拓展出更多新的采购途径呢。
总之,这对于双方来说,无疑都是一个令人欢欣鼓舞、皆大欢喜的好结果。
就在他们聊天的时候,食堂的厨子也将饭菜给端进来了。
两个荤菜,两个素菜。
普通职工的伙食肯定不会这么丰盛,这是招待餐,自然要做得丰盛一些,省得出去被人说招待不周之类的。
“菜都已经上齐,李涛同志,你带来的酒在哪儿呢?”只见梁嘉豪兴奋地摩拳擦掌、跃跃欲试,那模样仿佛是要立刻投入到一场激烈的战斗之中去。
李涛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伸手从包里掏出了两瓶二锅头。
他动作娴熟地将瓶盖拧开,一股浓郁的酒香瞬间弥漫开来。
梁嘉豪早已按捺不住内心的急切,一把夺过其中一瓶,把瓶口凑近自己的鼻子深深吸了一口气,陶醉地赞叹道:“真香啊!绝对是好酒!”
这时,刘永能提议道:“让我们共同举杯吧!提前预祝咱们这次合作能够顺顺利利、皆大欢喜!”
于是,大家纷纷响应,端起手中的酒杯,轻轻碰在了一起。
然而,就在此时,张维斯却面露难色,似乎想要寻找个借口推脱喝酒。
可是梁嘉豪眼尖心细,哪里肯轻易放过他呀!
只见梁嘉豪不由分说地给张维斯倒满了一杯又一杯,并大声说道:“来来来,别磨蹭,今天这酒你不喝可不行!”
幸好李涛这次只带来了两瓶酒,算下来平均每人不过才喝半斤而已。
以在座各位的酒量而言,这点儿酒根本就算不上什么,完全不会对身体造成太大影响。
由于李涛他们待会儿还要赶着坐车返回,因此饭后大家并没有过多停留。
他们匆匆走出饭馆,坐上早就在门外等候多时的人力车,一路直奔安顺汽车站而去。
不得不说,还是李涛有先见之明啊!
他事先就把上午送他们过来的那两辆人力车给包下了,如果不是这样的话,这会儿恐怕还真不知道该如何离开了呢。
“张科长,您没事儿吧?”
随着车辆缓缓启动,踏上返回长春的路途,道路崎岖不平,车身不断摇晃颠簸。
李涛扭头看向坐在一旁的张维斯,发现他似乎面色不佳,神情略显痛苦,于是赶忙关心地询问道。
“没事,只是这一路太过颠簸,身体有些不太适应罢了,稍作休息应该就会好起来的。”张维斯强忍着不适,轻轻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并无大碍,让李涛不必过于担忧。
经过漫长而又难熬的车程,终于抵达了长春汽车站。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上午的那一幕竟然再度上演。
车子尚未完全停稳,张维斯便迫不及待地伸手拉开了车门,如离弦之箭一般飞速冲下了车。
紧接着,他踉踉跄跄地跑到墙边,双手紧紧扶住墙根,然后弯下腰开始剧烈呕吐起来。
秽物从口中倾泻而出,散发着难闻的气味。周围的人们目睹此景,纷纷面露厌恶之色,像躲避瘟疫一样迅速四散开来。
就连李涛也下意识地快步走开,远远避开了那个令人感到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