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在那一片柔软之上的画面,男人冷冽的唇溢出一抹浅浅的笑意。
片刻后,沈靳白拨通陈秘书的电话。
“沈言现在怎么样?”
“在跟沈轻竹打电话?”
男人已然恢覆清冷严肃的声音,停顿片刻,继续吩咐道∶“加大力度全力调查沈轻竹。”
“还有,让沈言老老实实待在城北,没我的允许,不许离开半步。”
电话结束,男人来到书房,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和前晚甩在沈言身上的文件几乎相同的另一份文件。
沈靳白打开文件,那上面的金额压根不是沈言看到的那样,反倒是清清楚楚的写着正确的金额数字。
须臾,男人合上文件,关上抽屉。
眉宇间满是压迫感十足的冷戾。
他昨晚试探初洛是临时起意。
可现在,他想,是时候加快进度了。
至于他说的“很抱歉,我却不会再放手。”……
他撒谎了,早在初次跟初洛的那一晚,他就不会再放手了。
与此同时。
相隔不太远的另外一间总统套房外头,初洛轻手轻脚的推开她和乔恩恩的房门,再轻手轻脚走到卧室门口。
然而推开门一看,里面竟然没有乔恩恩?
乔恩恩呢?难道跑出去找她了?
也没给她打电话啊。
这时,正准备拿出手机给乔恩恩打电话的初洛听到不远处的书房传来动静。
初洛便来到书房门口,打开门一看,楞住了。
乔恩恩居然趴在办公桌上睡着了?
她不会昨晚忙了一夜吧?什么项目这么着急的吗?
此刻,恰好迷迷糊糊醒来的乔恩恩,揉揉眼睛,一把抱住来到她旁边的初洛。
“呜呜呜呜,宝儿,我好累啊。”
“不行了,我先去睡个觉,吃饭别喊我啊。”
乔恩恩晕晕乎乎的走出书房,回到卧室,一头扑进床上,连拖鞋都忘了脱。
跟在她后头进来的初洛帮乔恩恩脱了拖鞋,盖了被子,不解的躺到乔恩恩的旁边,没多会儿也睡着了。
被折腾了一夜的初洛睡的香甜,可有人就睡不着了。
确切的说,沈轻竹这两天就没一晚上是能休息好的。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最近事事不顺。
不是被沈靳白三番四次的赶出会所,就是被申请了大半年已经很有希望成功的教授拒绝,也就意味着她要么换差一点的教授,要么直接打包行李回国。
关键差一点儿的教授现在也都已经过了提交申请的最后期限。
就连特地跑来陪她过生日的沈言,都被沈靳白一个命令扭送回了国内。
顿感孤立无援的沈轻竹,跟沈言的电话里嗓音哽咽∶“言言,我们以后是不是,不会再当家人了?”
电话那头的沈言一听这话,当即否定∶“怎么会?”
“不管小叔叔怎么样,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最最重要的那一个。”
“当真?”
“当真。”
沈轻竹哽咽的嗓音总算轻快了些许∶“那你可不可以接我回家啊?”
“我一个人不敢回去,我怕哥哥他……”
怕什么?
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电话那头的沈言听的心里一疼,想都没想就要答应。
却在扫了一眼办公室里正在盯着他的陈秘书时,浑身一紧。
他过去两天所遭受的非常人的精神和□□双重压迫,瞬间涌上脑海。
沈言后怕的一哆嗦。
昨天下午,沈言稍微恢覆了一点力气,就被陈秘书压着坐飞机离开了米国。
本想着落地后能休息一下,谁知陈秘书丧心病狂的直接把他带到了城北分公司的办公室,美名其曰∶项目落地在即,弥补刻不容缓。
接着就是无休止的看各种文件,盯各种数据。
途中沈言实在困的不行了,可脑袋还没垂下,整个头皮就被扎在头顶的那根绳勒的一疼。
没错,为了让他不睡觉有精力应对项目危机,陈秘书竟然对他实行“头悬梁锥刺股”的那一套?
过分。
太过分了。
偏偏他是犯错方,陈秘书只是负责监督和协助,再加上陈秘书地位特殊,沈言一个“不”字都不敢说。
就怕陈秘书跟他小叔叔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