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咬着嘴唇,牙齿很快将嘴唇咬破,溢出苦涩的鲜血。
但她浑然感觉不到疼,只是豆大的泪水却不受控制的滑落。
还好这里距离初家别墅不算太远。
终于,在初洛急切的心情达到顶峰时,车子到达初家别墅。
她飞快的下车,跑进别墅。
此时的初立峰和方卿卿正在客厅气急败坏的发火骂人。
谁让他们忙碌了一整天无工而返后,回到初家还发现初洛又跑了?
问了家里的佣人阿姨,说初洛一个人在家吃了顿饭,就走了?
感情拿这里当自助饭店?
就见初洛哭红了眼睛从外头跑进来。
“你还有脸回来?”
“不是说做饭给沈言送过去吗?你去了吗?”
“我跟你说话呢,你听到没有?”
“初洛,初洛,我跟你说话呢,你给我站住,站住……”
可回应初立峰的,是极速的上楼声,以及“砰”的一声的关门声后,紧闭的房门。
初立峰快气死了。
但初洛管不了那么多了。
她不停的哭着翻箱倒柜,不多时便把整洁的房间翻的乱七八糟,可怎么都找不到那个手帕。
“在哪里啊?怎么找不到了?”
“快出来,好不好?”
都怪她当时离开初家的时候,以为那个和她相遇的男人是沈言,压根没想过带着那条手帕。
“找到了!”
初洛激动的从一个抽屉里的小盒子里找到了那条手帕。
手帕和记忆中画面里的手帕一模一样,其中一角还绣着一个明晃晃的“靳”字?
然后,又一个已经完全模糊的画面突兀的出现在初洛的脑海里。
那是一个暴雨连绵的夜晚,她犯了错,被父母关到别墅外头淋雨。
扬言一定要让她意识到哪里错了,想不出哪里错了不准回家。
可只是平生第一次大胆的想要让父母送她一份成年礼物,哪怕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成年礼祝福语都可以的初洛,怎么都想不明白她哪里错了。
于是从来得不到父母疼爱的她自暴自弃的站在别墅大门外头淋雨,任凭暴雨打湿了她的衣服,任凭冻的浑身发抖了,也不愿意跟父母认错。
后来,她终于支撑不住晕倒。
再次醒来,初洛晕晕乎乎的发现她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床的旁边坐着一个高大修挺的男人,男人眉目舒朗,长的格外好看。
可他注视着初洛的眼睛里满是克制着的担忧。
可惜她发烧,整个人都神志不清了。
看了半天,才看清楚眼前的男人是曾经相遇过的男人——沈靳白。
是那个只一眼,便让她怦然心动的沈靳白。
“沈,沈……”
初洛想喊男人的名字,想告诉对方不要担心,想问问他是怎么把她带到这个陌生的地方的,想知道这里是哪里,想……
奈何她想说的话太多,嗓子却疼的厉害。
努力了许久,楞是说不出一个字。
反而引起了剧烈的咳嗽。
“别说话。”
男人嗓音柔软,凝在初洛身上的目光格外深邃∶“你发烧了,现在需要休息。”
初洛便听话的,昏昏沈沈的睡着了。
后来呢?
后来半夜,反覆发烧的初洛做了噩梦,梦到她被亲生父母抛弃,她哭着求父母不要离开她,她会听话,她以后再也不要任何礼物,父母留下来陪着她才是最大的礼物。
可说出来的话,却成了……
“沈言,不要离开我。”
“求你不要离开我。”
床边坐着的男人身形一僵。
见处于噩梦中的女孩子神情痛苦,男人握住她的手,轻拍她的肩膀,试图通过这种方式安她。
下一刻,表情痛苦泪流满面的女孩子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用力的抓住沈靳白的手。
不多时,女孩子尖锐的指甲由于太过用力,不可避免的掐进了男人的掌心。
男人闷哼一声。
却从始至终没有抽出他的手,任凭掌心靠近大拇指位置上的掐痕越来越深,鲜血流出。
偏偏,神志不清的女孩子还在一遍又一遍的喊着∶“沈言,不要离开我。”
“求你不要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