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关于他的一切。
否则……
他宁愿这个时候跟初洛保持距离,也不愿意再看到她头疼欲裂之后,再次被迫失去记忆。
十分钟后,云湖悦府别墅二楼最东边的房间,被人轻轻推开。
一道微弱的光洒进来,坐在轮椅上的的男人缓缓进来。
片刻后,男人来到床边,轻轻牵起床上闭着眼睛处于熟睡中的女孩子的手,凝着她的目光里满是柔软。
“傻瓜,表白这种事情怎么可以让你来?”
男人柔软的嗓音低沈沈,轻轻碰触女孩子眉心的力道,轻柔的不像话。
“等我,很快,剧情很快就结束了。”
既然初洛不需要走刺杀他之后的剧情,那么他和初洛只需要等到那天就好。
那天之后,初洛回归自由,
只剩下一个半月,他等的起。
也必须等。
只是,委屈了初洛……
想到这本小说的所谓剧情和所谓男女主,男人幽沈的眸,如浸寒潭般,透着浓浓的冷意。
可牵着女孩子手的力道,依旧柔软。
窗外,狂风暴雪肆虐,风呼啸着撞击着窗户,雪花像白色的狂舞者在黑暗中翻飞。
天空被厚重的云层遮蔽,只有偶尔划破天际的闪电,冰冷,深沈。
而这一切,都被厚重的玻璃遮挡了干干净净。
室内一片温暖,安宁。
云湖悦府别墅这里一片静谧,相隔不太远的一家[时光]酒吧,却乱成了一团。
沈轻竹没想到,一向深爱着她的男人居然有胆子在结婚前就玩女人?
还是群?
灯红酒绿的酒吧包厢内,沈轻竹掩饰住眼底的嫌弃,惊恐的捂住嘴唇,豆大的眼泪夺眶而出时,她转身,逃离包厢门口。
给包厢内的众人,留下一道纤细脆弱的身影。
“轻竹——”
还在女人身里的沈言大惊失色。
他顾不得其他,手忙脚乱的套上了裤子追了出去。
途中还由于太过着急,差点儿摔跤。
终于,疯狂奔跑的沈言在酒吧门口,顶着狂风寒雪,将伤心哭泣的沈轻竹拦了下来。
“轻竹对不起,你听我解释。”
只穿了一条裤子的沈言被外头的狂风暴雪冻的瑟瑟发抖,说话都打哆嗦∶“我不是故意的,我今天,我今天实在是不知道怎么了,才会……”
“对,我是被陷害的,他们给我吃药。”
“对,就是这样,就是他们给我吃药。”
“轻竹,你信我,我没有想对不起你,我是被他们几个给害了,你信我好不好?”
沈言的声音听起来嘶声力竭,被冻得通红的脸和嘴唇,凸显了他的紧张害怕。
沈轻竹的眼泪挂在眼睫毛上要掉不掉,脆弱的像是悬崖边的山茶花摇摇欲坠。
“你说他们给你吃药?他们平时都是你的好朋友,怎么会给你吃药?”
沈轻竹嗓音哽咽着,猛摇头:“而且你……”
沈轻竹视线朝下看着沈言赤祼着的上半身,以及光着的脚丫子,她盈盈泪水滑落脸颊,再也受不住轻易就能被戳穿的欺骗,用力的捶打眼前阻挡她的男人。
“沈言,你骗我,你明明就是在骗我。呜呜呜呜呜,你为什么要骗我?我明明已经爱上你了,你为什么要骗我?”
哭的楚楚动人的女人,声嘶力竭的捶打着用力拥抱住她的男人。
“轻竹,你说什么?”
沈言又惊又喜的抱住在他怀里疯狂动弹的女人,不可置信的问:“你,你说你喜欢我?你说你喜欢上我了?”
眼泪横流的沈轻竹,将沈言的反应尽收眼底。
她紧紧的咬着嘴唇,任凭沈言再怎么追问,都不再多说一个字。
馀光瞥见守在门口的工作人员八卦的拿出手机准备拍照,沈轻竹心里一紧,连忙一把抓住沈言的手冲进路边的车子里。
开车,疾驰而去。
重新回到暖和地方的沈言,这会儿已经不在乎他冷不冷了。
他着急的跟哭着开车的沈轻竹确认:“轻竹,你刚才说的是不是喜欢我?”
“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沈轻竹充耳不闻,任凭眼泪直流,她紧咬着嘴唇,再不肯多说一个字。
沈言知道,沈轻竹这是不肯原谅他了。
想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