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便听赵徳言语速飞快地说道:
“可怕!”
“那位天师简直可怕!”
“‘大宗师’实至名归!”
众人纷纷点头。席应更是面露悲悯地说道:“阴癸派今日倾巢而出,可怜各派长辈却要跟她们一起拼命!”
这话说得伤悲,引得天莲宗安隆顿时就红了眼。
赵德言目光扫过安隆,心底不屑,同时视线掠过席应,只从这家伙的眼睛里看到了兴奋——今日灭情道的长辈一旦死尽,偌大的势力便会落入他手!
悲悯?
凄凉?
在场的人除了安隆是真的伤心外,有一个算一个,只怕都是欣喜多过伤悲吧!
此时赵德言才解释道:“我虽然投身草原,但并不得信任,这一次便是草原无冕之王毕玄听闻中原出了个‘大宗师’,心生战意,但启民可汗认为中原不会无缘无故对一人推崇备至,这才命我前来探听情报。”
“今日一见,方知何谓实至名归!”
赵德言略显呆板的眼里闪过一丝丝惊悸,魔相宗源自古时名辩、纵横两家,所行之道并不在乎“忠”“义”二字,只求纷争祸乱,因此必须要有足够强的个人武力,所以代代皆有强人。
他本怀揣傲气前来,想看一看什么样的人有够资格称‘大宗师’,但却如惊弓之鸟般落荒而逃,此刻仍是心有余悸。
“大宗师啊!也不知某这辈子能不能有这般风采?”
赵德言呆板的目光望向天穹,再回首时,院中的人已散了大半——魔门弟子来去无忌,一开始因为恐惧被他裹挟,如今危机已去,自然是如鸟兽群散。
只是令他意外的是,席应居然留下了。
“你不走?”赵德言很不客气的说道。
席应面生紫气,似笑非笑的说道:“赵德言,怎么,在蛮夷之地呆久了,你也染上了蛮夷的习性?
我留下,自然是有一桩交易想与你谈。”
“交易?”
赵徳言闻言紧锁的眉头一瞬间平整下来,脸上的笑容比先前的安隆更像奸商,将人带进了屋中。
席应刚坐下便说道:“我要去挑战‘霸刀’岳山。”
“天下第一刀?你不怕死?”赵徳言顿时起了送客心思,死人可没资格和他谈条件。
席应鼻腔中“哼”出一声,道:“死得未必会是我!
你不在中土,不知道之前霸刀岳山已经败在了‘天刀’宋缺之下,他最多算是个天下第二!”
“所以你和我交易什么?莫不是让我去偷袭他,在他与你比斗之前消耗他的体力?”
赵德言面容温吞,看起来性子慢吞吞的,但这会儿说起话来倒是火急火燎,像是吃了枪药一样。
席应摇头,颇为认真道:“我要与他公平一战,倘若赢了,我再去挑战宋缺,他宋缺号天刀,那我便号‘天君’!”
赵德言对席应和宋缺之间的爱恨情仇并不在意,只是敲了敲桌子提醒道:“交易内容。”
席应三白眼中射出慑人寒芒,语气森森道:“若我败于岳山,我要杀他全家!到时候你助我逃出中原,在西域或者草原立足。”
?
赵徳言额头冒出黑线,一句“你脑子被驴踢了”悬在嘴边。
席应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继续说道:“作为交换条件,我可以叫灭情道的武功给你,还附送你一则消息,一则可以让你如愿成为大宗师的消息!”
赵德言立马将嘴边的脏话咽了下去,笑容也变得真挚几分:“愿闻其详。”
“邪帝向雨田留下了传承……”
席应将邪极宗的事和盘托出,继而说道:“消息就是这个消息,至于你能不能找到他们,拿到他们身上的武功,就与我无关了。”
赵徳言点头含笑,同意了和席应的交易。
风雨如晦,不提这二人的交易后续如何,且说张狂踏上了红袖招三楼。
二楼与三楼之间楼梯设计的极为巧妙,螺旋上升,似是从舞台缓缓升起——整个三楼便是红袖招最大的雅间!
张狂刚踏上三楼,迎面便看到一幅白底绣着春宫画的屏风,只见上面的一男一女栩栩如生,动作更是清楚的能叫人看个分明,另外还有七张屏风将楼梯围成一圈,上面的画面皆是男女探索阴阳、追寻生命本真的记录,并且姿势种种不一而足,像极了启蒙图。
引路的少女红着脸说道:“旦梅只能接引到此,剩下的路,请贵客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