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束腰,看起来精神气十足,贵气不凡。
“走,见见他。”
张狂一马当先下楼。
春娘抹去嘴角龙涎,眼眸中闪过一抹意犹未尽,炽热的目光落在张狂的背上,一路盯着他下楼。
就,挺不习惯的。
张狂一直喜欢后面,无论是看人还是超人的时候,这种被别人从后面“狂热敬仰”的感觉……
糟糕透了!
——他感觉糟糕,所以他把春娘给……
因此等鲁妙子见到张狂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期间他不是没想过上去,但奈何那一个个阴癸派弟子守在楼里,盯他和盯贼一样,让他根本找不到机会。
如今见到张狂,鲁妙子眉头皱的像是锁一样,问道:“你是谁?我要见祝玉妍,你来做什么?”
鲁妙子是祝玉妍出了名的头号舔狗,属于“为她痴,为她狂,为她哐哐撞大墙”的那一类。
不过原著里被祝玉妍打了一掌闲死还生后倒是“清醒”了,可见品种不算纯。
“张狂,张无忌。”张狂面上挂着三分不羁是轻笑,目光扫过鲁妙子,见此人也算是相貌堂堂,心中的初始好感倒也不低。
只奈何……
“张狂?没听过。”鲁妙子皱眉思忖片刻,摇摇头拱手致歉,“恕在下孤陋寡闻,这般特立独行的名字确是未曾听过。”
春娘赶紧补充道:“这位是举世无双的大宗师,天师道的天师,隋国国师……”
“原来是大宗师当面,恕小子眼拙,竟未认出是大宗师。”
鲁妙子的道歉格外真诚。
但正因如此,他不知张狂便是张天师的事情才显得格外尴尬。
当然,尴尬的不是他。
张狂面上的笑容已经没了最开始的温和,客气、礼貌,却只是浮于表面。
世人皆有刻板印象,正如他们不愿意相信一个土匪叫“牧之”,他们更愿意相信一个土匪叫“麻子”一样,“张狂”这个一听就桀骜不驯,不是什么好人的名字怎么能出现在德高望重的“天师”、位高权重的“国师”身上?
他们宁愿尊称“大宗师”、“张天师”,因为这些称号符合他们内心的刻板印象。
鲁妙子纵然学究天人,百家之学信手拈来,却也逃不过这一刻板印象。
气氛微微有些尴尬。
张狂也绝了从鲁妙子这里学习百家之道的想法——反正人死了,一样能拿到他的典籍。
他开门见山的说道:“邪帝舍利给我,我饶你一命。”
前半句是真,后半句……
呵,回家的路上骑马摔进河里淹死,连尸首都不知道被冲到哪儿去,关我什么事?
总不能因为他在我这里喝了两杯酒,就说是我害死他吧!
鲁妙子面色僵白,神情不怎么自然的说道:“邪帝舍利乃魔门传承至宝,怎么会在我手里?大宗师还是莫要开玩笑了。”
这东西是向雨田当年给他的,要他好生保管,莫要叫人轻易拿了,倘若保管不住,那便找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藏起来,千万别让这东西出世。
虽然不知道张狂是怎么知道东西在自己这里的,但鲁妙子还是遵守了向雨田的嘱咐,矢口否认了这件事。
但……
“有没有人说过,你的演技其实很烂?”
嗖!
啪!
“啊——!!!”
一根筷子瞬间穿过鲁妙子的肩胛骨,细而长的筷子宛如标枪般势大力沉,竟然直接将鲁妙子带起来钉在了门板上!
一根筷子自然撑不住鲁妙子的重量。
但是张狂的真气附着其上,这根筷子瞬间变坚逾金铁,顽强的钉在门板上,就连门板都不曾有半点折损的迹象,反倒只有鲁妙子的血肉之躯在重力下不断撕裂伤口,即便他医道高深,此刻能想到的办法居然只有硬生生从筷子上把自己抽出来。
只是看着筷子上如细长牛毛般的真气长针,鲁妙子的瞳孔里便是血丝一片,一口咬碎了后槽牙,以至于牙缝间都渗出鲜血。
这是何等的酷刑!
这种人怎么会是大宗师?!
老天无眼,老天无眼啊!!!
鲁妙子更愿意称这样的人为土匪而不是天师!
他的五官因为剧痛拧在一起,俊朗不在,显得格外狰狞,一只手扣在肩膀上想要将筷子拔出来,却被那入锁链一般的真气将手掌和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