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自己泥丸宫又明亮了几分,好似元神就快要孵养成功,碧秀心轻轻吐了口气,眼眸中浮动着几分怀疑——
她自从跟了张狂后,为了从根源上“压制”祝玉妍,所思所想和一举一动有些太过割裂了,修行中和修行外完全像是两个人。
即便是得了癔症,也不可能如此地割裂,纵然有“大义”加持,碧秀心也知道自己绝对不可能放纵到这种地步,除非受到外力影响。
碧秀心眼帘垂落,晶莹剔透的眼眸里满是深思,目光在张狂和祝玉妍身上来回扫过,心中隐隐有了答案。
祝玉妍的天魔秘虽然已经到了第十八重,开辟出武道元神,可以增幅媚力媚惑旁人,但经过她这些天的观察,这份媚力只是会让别人扭曲意识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并不会让人像是吃了药一样亢奋。
那么问题的源头已经十分明确了,就是张狂!
一个恐怖的推测在碧秀心脑海中浮起,让她不由的颤了颤身子,眼眸中升起惧意——倘若张狂真的是魔门的人,那自己岂非助纣为虐?
正惶恐间,一只玉足伸来。
足弓微曲,玉白色的肌肤上好似有淡淡荧光生辉,圆润脚趾好似打磨精细的宝珠,随着足背紧绷,颗颗蜷缩如花骨朵般,诱人到了极致。
祝玉妍毫不客气的用脚挑起碧秀心的下巴,似笑非笑的说道:“你在想些什么?”
碧秀心莫名的有些心虚,下意识偏过眼眸说道:“秀心自然是想如何更好的侍奉大宗师,祝师姐以为秀心在想什么?”
祝玉妍那仿佛会说话的眼眸里闪烁着“你看我信不信”的光彩,娇声轻笑间来到碧秀心身边,动作优雅的跪在她背后,双手摁在她的肩膀上,螓首亲昵的贴在她的脸边,强迫碧秀心和她一起看向不知何时到了下了榻,骑马在房间里溜圈的张狂身上。
娇艳如玫瑰的红唇轻闭,一道声音却在碧秀心耳畔响起:
“你是在想张狂会不会是圣门的人吧?”
碧秀心身子轻颤,反应根本做不了假,以至于她自己都拧起了眉头——我何时变得这般易懂,连情绪都遮掩不住了?
祝玉妍仿佛用寒玉雕琢的面上似冰雪消融一般露出笑颜,伸手松开碧秀心的肩膀,绕到前面去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和自己对视,语气欢喜的说道:
“你终于发现了啊!”
“从头到尾,我一直在想你的性格怎会如此的放荡不羁,一碰到床榻之欢,立刻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积极而又主动,甚至自甘堕落,任由他驱使。
直到后来我元神之力终于迈过了一道坎,彻底稳固下来,我才发现原来他的身上一直在散发出一股无形的魅力,能叫人心神摇曳,像是沉入泥沼一般为他取乐。
先前又看到上一刻还立誓孤身的商青雅下一刻便自称是一匹胭脂马,前后反差如天壤之别,自是越发肯定了我的猜想。”
祝玉妍几乎快要贴到碧秀心的耳畔,不再传音,而是语气戏谑的低声说道:“他啊,多半练了邪极宗的道心种魔大法!
元神为魔种,道心……呵,碧师妹如今还有几分道心?”
“你以为你是在攫取好处,因此显得不遗余力,可你却忘了,道门有承负,佛门亦有因果,你从他这里得到好处是因,那你要付出什么做‘果’呢?”
碧秀心瞳孔瞬间缩如针芒,一瞬间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像是凝固一样,整个人大脑一片空白,身子还留在床榻上,可灵魂却好像无限拔升,落在空冥冥的天上,苍茫之下只有她一人,以至于祝玉妍的声音都悠长的像是风声,忽远忽近。
噗!
碧秀心心神摇曳之际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来,容光焕发的面上霎时间苍白一片,身子也摇摇欲坠倒在了祝玉妍的怀里,整个人瑟缩如鹌鹑,眼眸里满是畏惧,嘴里一直低声重复道:“不会的,不会的……”
祝玉妍见状笑容越发浓郁,忽的背后一道炽热的目光落在背上,身子本能的挺起笔直的背,她知道张狂没这么快就骑完了马——这是听到了她和碧秀心的“真心话”,警告自己不要太过火。
祝玉妍自然不会耍出这种“两败俱伤”的手段,因此她声音娇媚的说道:“会又如何,不会又如何?难道师妹这些天的欢乐都是假的,还是说这一身真气都是幻想?”
天魔音蛊惑的同时,她伸手上前捉住碧秀心软肋,对她施加必要的外在影响,但怎么看怎么像是有些羡慕,因此动作格外认真仔细。
“我……”碧秀心原本都快靠自己走出抑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