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眼睛和鼻尖都通红通红的,甚是可爱。
他毫不犹豫地低头对准她的双唇亲吻了一口,浅尝辄止。
接着,再次环住惜悦的腰身,等她安静下来,就开始耐心解释道:“岳父此举是一举三得!”
“一得。惩罚你哥做事不够全面,还毁了人家姑娘的清白。岳父就是想让你哥吃点苦头,给他个终生难忘的教训。”
“二得。你哥受了重伤,危在旦夕。皇帝知道了肯定心急,到时候就算是派太医来核查那也是真的,因为你哥确实快不行了。这个时候宰相府要给你哥娶一房小妾来冲喜,简直再正常不过,因为救命是第一位。至于是娶谁完全由我们掌控,而皇帝也不能阻止,更不会起疑。”
“而且,这种情况下娶凌安,外人只会以为宰相府是被逼无奈才选的昏招,而凌侯爷肯定也不会相信宰相府会重视这个临时找到的女人,自然就不会对凌安有敌意,他大概还会以为凌安是被迫嫁进来,会怨恨你哥,他兴许还可能打算通过拉拢凌安,来打听宰相府的秘密。”
“这第三得嘛!就是针对我了。”
王惜悦疑惑不解,“这件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东方玉叹息一声,无奈解释,“岳父大人是想杀鸡儆猴!鸡就是你哥,猴就是我。他是想用这件事来震慑我。”
王惜悦急切反驳,“我哥才不是鸡,你也不是猴。”
东方玉捏了捏惜悦的脸叹息一声。
“如果我以后伤害你,那岳父会毫不犹豫地动用雷霆手段将我挫骨扬灰。”
“岳父就是想告诉我,做错事情,就算是亲儿子他都下得去手,何况是我这个外人,这半个女婿。”
王惜悦只要一想到那种可怕的画面会发生在小哥身上,她的心就像是被千万根细针同时扎刺一般,疼痛难忍。
她不由自主地将手臂收紧,抱住他的腰身,仿佛这样就能安慰他,也是在抚慰自己那颗受惊的心。
“你才不是什么外人,你和我是一家人。”
王惜悦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坚定而有力,但内心深处却充满了担忧和不确定。
“一定不会的!是你想得太多了,你可是堂堂的一国皇子,将来还有可能成为一国之君!爹爹不可能对你这么凶的。”
王惜悦继续宽慰着他,然而说到最后,连她自己都感觉越来越没有底气了。
毕竟,爹爹对待亲儿子都是那般的凶神恶煞,即便看到娘亲和自己哭得如此伤心欲绝,他都能够无动于衷。
照这样看来,对于其他不相干的人,爹爹似乎只会更加冷酷无情、严厉苛刻。
东方玉听了惜悦这一番发自肺腑的关怀话语,心中感到无比的甜蜜和欣慰。
如果以后他真的伤害了惜悦,他也愿意心甘情愿受罚。
王熙杰的事情目前算是有了一个好的开端,算解决三成了。
此时此刻,他终于可以稍稍放松下来,不再压抑自己内心真实的情感。
于是,他情不自禁地放任自我,听从本能的驱使,微微低下头,用自己温热的双唇轻轻地、柔柔地覆盖住了惜悦那张柔软香甜的嘴唇。
他的亲吻带着不容抗拒的霸道,仿佛要向全世界宣告这个女人只属于他一个人。
“惜悦,不要怕,我绝不会给岳父大人任何惩罚我的机会。”
东方玉轻声呢喃道,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深情与宠溺,让王惜悦很容易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第一天。
整个京都月城都流传着一则消息,就是宰相府的大少爷命不久矣,听说只有找到七月初七出生的女孩来冲喜才可能化险为夷。
然后很多人为了跟宰相府打好关系,都开始奔走相告,到处打听那些没出嫁的姑娘有没有符合要求的。
凌安也听说了这个消息,当时吓得魂不守舍,跟着也病倒了。
如果不是王惜悦害怕大嫂不知内情而心急如焚,就让暗影悄悄地送去一封信,信中就是告诉她,不要过于担忧,眼前所发生的一切都不过是他们精心策划的一场苦肉计罢了。
若是没有这封信的安抚,恐怕凌安此刻的病情会愈发严重,甚至到了难以收拾的地步。
第二天。
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王熙杰的房间里,但屋内却弥漫着一股紧张和忧虑的气氛。
就在这时,皇上专门指派的太医匆匆赶到,也准备为王熙杰诊脉看病。
这位太医乃是太医院中的翘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