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又道:“菩萨有赏有罚,此事若办的好,菩萨可圆蒋施主一个夙愿。”
蒋县丞快没喜疯,遇仙也便罢了,还能有这造化。
他左右权衡拿不定主意,等得沈莹都不耐烦想要撤退了,才咬咬牙说:“小老儿想跟菩萨讨个大恩典,能不能……能不能……”
沈莹耐着性子:“蒋施主有话但说无妨,我家菩萨最是仁慈,法力无边,只要蒋施主事儿办得好,定圆你的心愿。”
“请菩萨发发慈悲,赐小老儿一个儿子!”蒋县丞一拜到底。
得了,等的就是你这一句话!沈莹心情愉悦,笑道:“事成,便如你所愿。”
蒋县丞精神猛然一振,喜得浑身的肉都抖动起来。
他都年逾半百了,妻妾外室均不少,隔三差五庙里拜神佛,香油钱不知费了多少,哪知就是不生儿子!
往日里做人不但平白矮同僚一头,百年之后更是无颜见列祖列宗,这菩萨送上来的大馅饼快没给他砸晕,打定主意就算要他杀人放火,也要顺了菩萨的意。
沈莹又道:“今晚施主所见与所闻皆为天机,切勿泄露。只这两件事,蒋县丞须谨记照办,要紧要紧,否则祸事将降临。”
蒋县丞忙点头应是,等他忐忑地磕完头,再擡眼那仙女便不见了。
唬得他赶紧大喊:“掌灯!掌灯!”
闹醒一院子的人后,他爬到书橱桌子上左看右找,又让护院严查门禁,连宅院的屋顶都亲自搭长梯爬上去瞧了。
自然一无所获。
护院总管说:“老爷尽管放心,今晚莫说有刺客,就算一只苍蝇小的也敢打包票,没有飞进来的,值班的小子们一直守着呢。”
蒋县丞的一颗心总算落到了实处,喜得那是满屋子的转圈圈。
转了一会儿又开始纠结,菩萨咋只让他办谢家这一桩事呢,如果再多来几桩,升官发财不在话下呀。
蒋县丞这里闹得人仰马翻,却不知自己家库房那边正被沈莹巡视。
初夏天光亮得早,此时库房已见微光,沈莹就藏在那梁上。
她知道荒年粮食更可贵,但既然来都来了,不顺一点贪官的金银宝贝疙瘩走,心里总不是那么痛快。
她也用不着找什么库房钥匙,用意念专拣一些没篆刻没戳的白银收,官银全都略过不动,再顺了不少珍贵的珠宝黄金头面小件玉器之类,便飘回了镇上。
都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这蒋县丞小小的一个八品官,私库也是颇为可观的。
以小见大,这大荆朝不知已经腐坏到何种地步了。
沈莹飞回镇上,没有直接回朱二宝的铺子,而是趁着天未彻底亮潜进了谢霜儿的房间。
凌晨前本就好睡,谢霜儿昨夜为谢梨的事又辗转一宿,这会儿床上睡得正沈。
沈莹将刚才用过的白绫纱和花钿,以及蒋县丞小妾顺来的一支金镶玉累丝菊花步摇,放在了谢霜儿的枕头边。
看了一眼谢霜儿与韩霜一样熟悉的脸,沈莹抑制住了想上去抽人的冲动。
来到这大荆朝,有了空间加持,她好像越来越暴力。
吐槽完自己,沈莹拿起谢霜儿的包袱摸了摸,竟给她摸到了一封信,她草草看完,气得冒烟。
想了想,她揭开谢霜儿的薄被收进空间,拿起包袱和谢霜儿衣架子上的衣物,一团捏着飘进云逸和两个伺候他起夜的家奴的房间,扔在了躺着家奴的榻上。
云逸警醒,立刻睁眼,可沈莹早已躲入空间,见眼前并无异样云逸转身又睡着过去。
沈莹顺了云逸主仆包袱里的元宝和碎银,没要他们的包袱,只拿走所有衣裳,将顺来的两个家奴和云逸的所有衣裳,一股脑全盖在了谢霜儿的身上。
做完这一切,她打了一个哈欠,迅速往朱二宝家的铺子飞去。
路过小乞丐窝的时候,把谢霜儿的薄被抽去被套只剩下芯子,连同从谢霜儿包袱里顺出的十来两碎银,全顺手扔给了小乞儿。
路上又遇到那个上柳村驾车来云来轩倒夜香的汉子,沈莹不做二想,将被套直接扔在了粪桶上。
让你们狗咬狗两眼一抓瞎,猜疑去吧!
回到铺子,她才刚躺下,便听见了黄村正的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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窝在朱二宝叫来的马车里,沈莹晕晕欲睡,不停打着哈欠。
“妹子你这是咋回事?莫非昨晚做了贼?”朱二宝笑说。
沈莹不接话茬,仗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