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上,请令郎替犬子在太子面前美言几句,莫要叫殿下对他寒了心。”
原来是这个意思,窦嘉山放下心来,出言安慰道:“贤弟放心,我那逆子虽为人傲慢,但一向说话算数,只要太子名声无损,他绝不会再刻意针对萧侍郎的。”
齐遇棠这才点点头,不禁老泪纵横:“遇棠多年不曾拜见兄长,如今竟是为了这等事相烦,实在是无颜面对窦兄啊!”
窦嘉山拍着他肩,也是万分感慨:“你今日能来见我,做兄弟的已是心满意足,其馀诸事不必多言,你我心中明了便好。”
曾经意气风发的青春少年郎,三十多年过去,都成了如今暮年模样,两人不由得唏嘘感叹,竟也就此放下心结,当晚两人一起把酒言欢,畅谈往昔。
既然忆起过往,不免就要提起结亲之事。
只是如今萧弧已经成婚,齐遇棠倒还有个女儿萧红锦,刚好十八岁年纪,与窦照正相配。可窦照这个逆子连窦老太太催婚都无用,更别提叫窦嘉山做主。
本来这件事就作罢了,齐遇棠突然提起他那女儿跟窦婳关系不错,窦婳时常还想邀她来府里玩,只是迫于他不想让窦嘉山记起他这个人,便一直没让她来。如今两人既然恢覆来往,以后便可让萧红锦经常找窦婳联络感情。
窦嘉山听见这话心中一动,想出一个好主意来。
他决心叫窦婳以心情烦闷需要朋友陪伴为由,接萧小姐来窦府小住一阵,这样就能给窦照与萧红锦制造许多相处机会。毕竟是年轻男女,只要接触多了总能生出些情愫来,如此之后再跟两个小年轻提结亲之事,想必会顺利许多。
齐遇棠对此当然没有异议,他那女儿自视甚高,给她介绍的人不是这个不喜欢就是那个看不上,拖到如今十八岁都还没下定。如今若是窦照肯松口,两人倒是极般配的一对。
在窦嘉山看来,萧红锦作为萧国公唯一嫡孙女,据说是温柔知礼,才貌双全,深得国公夫妇喜欢,从小也是养在跟前的,如此家世品貌倒也不算辱没了窦照。
况且这桩婚事若能成,不仅能了结他这些年对齐遇棠的亏欠之意,也能安抚窦老太太一片爱重窦照,想要尽快抱个重孙的心情。
如此商议既定,齐遇棠回去准备,只等窦照生辰那天便让窦婳邀请萧红锦住进来,正好借着生日之名,好好相处一番。
所以窦嘉山这一次来到长直院,倒是破天荒没有发脾气,反而和颜悦色与窦照说了萧弧被人蒙蔽一事,叫窦照替萧弧在太子面前美言几句。
窦照只是冷笑了笑,道:“让我美言几句也没什么,只是太子并不知道当晚打扰他雅兴的人是谁,我这冷不丁说出来,他可不就知道了么?”
窦嘉山被噎了个结实,脾气上来又想将他痛骂一顿,可突然想起还有萧氏女一事,只得强压怒火,深吸一口气,缓缓道:“萧家还有一女萧红锦,不日将会来家中小住,你注意一些。”
窦照本想说这不关他的事,却听窦嘉山继续道:“我知你一向抗拒给你说亲,只是你也整整二十了,再不考虑考虑,叫老太太如何安心?如今我也不逼你,只叫这个萧小姐提前来与你接触接触,若不喜欢以礼相待即可,切不可像上次婳儿宴会上一般,将人都得罪完。毕竟是女孩子,也没有求着嫁给你,你喜欢就考虑,不喜欢我会叫她回去,明白了吗?”
这样的事,放在从前窦照一定是一口回绝,可这次不一样,他昨晚已经做出一个重大决定,这个萧氏女来得正合适。
只略顿了顿,便点头顺从:“好,都听父亲安排。”
窦嘉山根本没想到他能答应得如此干脆,一时心情大好,立刻解了他的禁足,临走前还将皇上新赐的一对桐烟徽墨给了他。
窦照看着那一对金光暗闪的徽墨,深吸一口气,转身进入房内。
此时,观沅终于从混乱中醒来,烧虽然没退,人却精神许多,然后发现自己已经不在那破院里,看着像是在二爷外间。
接着又记起昨晚迷迷糊糊的,好像把二爷当做降温的冰雕,抱了又抱,蹭了又蹭,好像还……啃了又啃?
一时间惊得冷汗直冒,想爬起来身上却不稳,便直楞楞滚了下去。
恰好窦照进来,见她滚在地上,吓了一跳:“你这是干什么?”
观沅赶紧挣扎着想跪下,可哪有力气,且又动到腿上的伤,一时疼得轻呼出声。
窦照赶紧上前将她抱回榻上:“不好好躺着,为什么要起来?”
观沅红着一张脸,细细观察窦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