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打了二十大板,好在只伤在皮肉,无妨。”
窦照一双手捏得泛白,唇角绷直着:“人在哪儿?”
“擡回了院里,让木蕙在给她上药,不然就这么关进黑屋,我怕她撑不过去。”
窦照没说话,只是加快了步子。
走了几步,观海忍不住道:“二爷,这件事明显是碧心跟那什么小姐陷害观沅的,爷怎么不查一查呢?”
窦照冷道:“没有用,查得越清楚她死得越快,我了解祖母,她绝不会为了一个丫鬟去毁掉一个公侯小姐的名声,唯一的办法是让萧红锦自己帮她澄清。”
“萧小姐做了这种事,怎么可能澄清?那观沅不就永远背着偷东西的名声了吗?”
“放心,萧红锦会有办法的。”窦照轻蔑冷笑。
“那碧心呢?还要留着吗?”观海实在想不通,二爷早就知道这个碧心有问题,到底为什么一直不动她?
“留着,不仅留着,往后还要对她客气些,免得她生了警觉。”
“可她这样陷害观沅,观沅多委屈啊?”
窦照突然停下脚步,眸光变得暗沈且带着恨意:“她作为一个奸细,我愿意留下她已算仁慈,受点委屈算得了什么?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观海无话可说。
想了想,只得问:“那黑屋还要关吗?”
窦照皱着眉,思考片刻才道:“不关黑屋,跟那个叫五七的关在一起。”
观海不解:“为什么?”
窦照瞟他一眼,继续往前走:“你不是问不出什么吗?将他们关在一起监视两天,也许能听到些东西。”
“可,可他们没那么傻吧?”观海觉得这办法有点蠢。
窦照冷笑了笑:“平常时候当然不能,可当自己的心上人伤痕累累出现在面前时,就不好说了。换做你,你能保持冷静吗?”
观海听着这话,心里不禁一阵阵发冷,他几乎下意识觉得,二爷会不会是故意打观沅板子,让她看起来更惨一些,好去刺激五七呢?
哎,当主子的,都好狠的心!
窦照匆匆赶回长直院的时候,木蕙正哭得跟个泪人似的,一边给观沅上药,一边数落主子们心狠。
“不说你已经成了他身边人,就冲跟他的十年光阴,他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断定你偷了镯子,还要打你二十大板关黑屋啊……”
“咳咳!”已经到了身后的观海咳嗽提醒。
木蕙绷着脸,抹一把眼泪,起身行礼:“二爷!”
窦照点头,看着榻上奄奄一息的观沅,淡声道:“都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