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乐得动一动,而且每次去张郎中那里总能混点好吃的,今日是姜汁糖呢,说是冬日暖胃的,可惜你喝药不能吃。”
观沅被禁在这里已经两月有馀,因她不想将自己身染寒毒的事告诉窦照,便只能麻烦观沅每隔两三天去张郎中那里取药。
木蕙倒是很理解观沅的选择,这种事,说出来不过是让上位者小小内疚那么一小会儿而已,甚至可能连内疚都不会有,只是惊讶那么一瞬,然后还是将她当雀儿一般养着,她又何必去自取其辱?
好在窦照还算有点良心,将这里面重新布置了一番,每日还有小丫头们进来打扫换洗,炭火供给等也给得足足的,也不禁止别人来探望,木蕙便一日三次地来。
如今观沅这里一应的月例供养,都是按得宠姨娘的规格来的,想是禁足这三月之后,出去便要开脸擡身位。
木蕙每每说她是因祸得福,观沅自己却没有半点感觉,所有好的坏的她都受着,不拒绝,不强求,不感激,也不怨怼。
窦照先时还来探望过几次,但观沅除了给他行个礼之外,再没有一句话,甚至连对视都没有。
她根本不看他。
窦照是骄傲的,观沅知道。
她觉得,如果他能认真给她解释一下,说说自己不得不装死的理由,不得不杀了陆存舟的苦衷,她说不定会心软原谅他。
可是他没有,观沅也知道他不会低下他骄傲的头颅。
所以他不说话,她不理他。
这样也好,清清静静,日子还是能继续混下去的,起码还有木蕙跟水菱呢。
观沅便放下笔,过来帮着木蕙一起煎药,一边笑道:“怎么我听着这个张郎中如今竟不像是开医馆的,倒像是开糖果铺子的。今日是什么姜汁糖,昨日是什么枇杷糖,再前面还有什么奶糖丶话梅糖丶陈皮糖之类的,明天指不定要跟你一起发喜糖呢!”
木蕙前面还听得笑眯眯的,一直点头,听到最后一句顿时恼了:“好你个观沅,我没收拾你,你倒编排起我来了?看我今日饶不饶你!”
她说着呵了呵手指去抓她痒痒。
观沅一边笑一边躲,最后笑趴在椅子上:“好了好了,我错了,好姐姐再饶我一次吧!”
木蕙怕她累到了,便恨恨停手:“你既然要提这个,我倒有个消息要告诉你。”
观沅坐直,擡手理着自己松散了一些的头发:“嗯,你说。”
这两个多月她关在这里,外面的信息都是靠木蕙的耳报神,以及偶尔那些打扫丫鬟们嚼舌根听来。
比如,陆存舟毒害窦照,以及太子遇刺一事捅到皇上那里,原本是要着大理寺认真调查,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不了了之。
接着祁王便自请去岭南,为大荣镇守偏远蛮荒之地。
这其中还有个好消息,说是五七被祁王保了下来,陪着他一起走了。
这应该是这么久以来,唯一让观沅眼睛亮了一亮的消息。
真好,他远远地走了,从此不会再伤害二爷,也不用再忍受刑罚的痛苦。
他自由了。
另外还有关于萧红锦的,说她的丫鬟翠儿某一天突然到处宣扬,说镯子和催|情药的事都是萧红锦自导自演,她嫉妒窦照宠爱的丫鬟,故意这样陷害她,顺便还能让窦家对她产生愧疚,从此便能畅通无阻地嫁给窦照。
翠儿在各种贵女们的聚会和各种人多的宴席上说,也不知道她怎么混进去的,总之闹得上京人尽皆知。
萧家多次想将这个翠儿赶走,可她身边似乎有什么神秘力量保护,根本没办法动她。
也不敢报官,因为翠儿说了,她手里有证据呢,报官正好能洗清她的冤屈。
如此一来,众人几乎认定翠儿说的是真的,铺天盖地的舆论袭来,萧红锦在家崩溃得要自杀。
而今天木蕙要说的事也是关于萧红锦,她踌躇好半天,才小心翼翼措辞道:“那个,二爷今日已经托人去萧家提亲了,说是外面那些话都是谣传没有证据,但窦家给出的承诺一定要履行。想必,想必这几日就要下定,年内便能完婚。”
观沅理头发的手顿了顿,她说不好这会儿是什么感觉,有点失望,但又好像是意料之中。
二爷还是喜欢萧红锦的,她那么有才情,只是诬陷一个奴婢而已,又什么大不了呢?该娶还是要娶,想必以后还会帮她扫除这些谣言。
可是,她突然想起他似乎说过,那个翠儿是他救下的,那为什么翠儿还能跑出去乱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