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二人连续赶路多个日夜,在马车上也没怎么休息,实在没有精神赴宴,县令大人的盛情我们心领了,还望莫大人代为转达我们的歉意。
长宁插嘴道:“如果方便的话,不如将接风宴改在明晚如何?”
莫谦连忙拱手道:“是下官疏忽了,二位公子旅途劳顿,确实需要好好休息。下官这就去回覆县令大人,将接风宴改至明晚。也请二位公子放心,明晚的宴席,定能让二位满意。”
窦照闻言,微微皱了眉:“改在明日也行,只是南风馆的姑娘就不必了,我们只想与县令大人聊聊闲话,不需要外人陪同。”
莫谦脸上闪过一丝遗憾,劝道:“这两位姑娘绝不是一般的乐女茶娘,窦公子只要见过,定然……”
窦照一张脸便冷了下去:“莫大人这是要强迫我们去见两个乡野女子吗?”
莫谦吓得脸都白了,赶紧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下官没t有这个意思,窦公子放心,明日绝不会有任何女子在场,下官这就去安排。”
窦照冷哼表示同意。
莫谦这才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躬身退出。
出了小院大门,禁不住直摇头:真是上京被惯坏了的贵人公子哥,当真不好伺候。
莫谦走后,长宁直接洗个澡躺床上休息了。
窦照却看着外面霏霏细雨,想起观沅在牢里唱的那首歌,似乎也有跟雨相关的句子,一颗心便再也静不下来。
或许,她从家乡去往上京的时候,也从这个小城路过呢?
或许,她也在这里淋了雨?
他叫观海找来两把油纸伞,说想出去走走。
说实话观海累得要命,可二爷自从观沅走后整个人极其消沈,待人也愈发冷酷,他不敢惹,只得打起精神陪着。
雨雾轻拂,将周围景致柔和包裹。
街道两旁,古朴的屋舍错落有致,青瓦覆盖的屋顶在雨幕中若隐若现,偶尔有雨水沿着屋檐滴落,发出清脆的声响。
几株桃花和木棉在雨中红成一团梦,时而飘落一两片,静静躺在湿润的石板上,像水墨画中不经意间点染的胭脂。
“哎呀,真是可惜,他们怎么就临时取消了呢?”
远远飘来一个女子说话的声音。
听到声音的一瞬,窦照仿佛捕捉到一缕来自彼岸的幽光,穿越生死界限,将他牢牢钉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