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尽快将她带回去。
这时,楼上下来一桌客人,阿鹏走出去叫那几个女子先进,那几个女子却道:“还是让两位公子先去吧,我们反正天天有时间来喝,他们是贵客,不好叫人久等。”
长宁十分绅士地拒绝:“不成不成,哪有叫姑娘们让男子的道理?就算是我们先来,也该我们让你们才对,如今本就是你们先来,更没有让我们去的道理。”
圆脸女孩噗呲笑道:“公子说话绕来绕去我们都听不懂了,你就不要拒绝啦,我们也不是特意想让,这次空出来的是楼上雅座,可是今日明微姑娘没有弹奏,我们没必要坐那更贵的雅间,不如让给公子们比较好。”
长宁这才恍然大悟,拱手做礼道:“那便谢过几位姑娘,待会儿你们喝什么茶,都记在我名下便可,相逢是缘,请姑娘们喝几杯茶聊表心意,还望莫要推辞。”
女孩们都掩面而笑。
长宁告辞回来,跟阿鹏说了请女孩们喝茶的事,然后走到窦照身后,将他肩膀一拍:“走吧,人家小姑娘将位置让给我了,瞧瞧我这魅力是不是无敌了?”
窦照懒得理他,款步入内。
观沅正在专心沏茶,突然一只修长的手在她t茶台上一点:“来一盏白牡丹!”
观沅惊慌擡头,一眼便撞进窦照那双幽深的桃花眼里:“二……窦公子,你,你们来了。”
一旁的长宁也冲她笑笑:“我喝什么都行,拣你拿手的来一壶吧!”
熟悉的怯意涌向眸间,她轻轻点头:“是,这就来,公子们先上去坐坐。”
窦照意味深长瞟她一眼,没说什么,擡脚上楼去。
看着他们离开,观沅一颗心砰砰乱跳起来,她本来还想下午抽时间去求二爷的,没想到他却先来了。
那待会儿,还是要说的吧?
他会答应吗?
嘶……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这件事,观沅一颗心就揪着难受。
旁边经常来喝茶的一个年轻书生突然道:“小九姑娘看起来似乎有点怕他们?”
“啊?”观沅楞了楞,这么明显的吗?只好苦笑了笑,“也没有,只不过是两个生面孔,看着像是有些身份的,觉得有些奇怪罢了。”
那书生冷笑道:“什么身份不身份,我看也不过是四处闲逛的富家公子罢了,真正有身份的,还得是功名在身,像我们这些读书人,才是大荣未来的栋梁。他们或许现在风光,但没有真才实学,终究不过是昙花一现。小九姑娘,你莫要被他们的外表骗了去,还是多关注些有内涵之人吧。”
书生心中那份对功名的执着与自豪显露无遗,观沅便微微笑道:“公子言之有理,小九受教了。”
书生听她这么说,心中更得意起来,又是之乎者也对着观沅好一番说教。
观沅只是静静听着,时不时点点头,可心里却一直在考虑要怎么跟窦照开口。
她知道二爷是不缺银子的,提出银子赎身也不过是让他回去有个交代,想让他同意还得让他顾念一些旧情才行。
想到这里,她下定决心,跑出去将自己珍藏的荷露水取出来,要给二爷沏一盏他最爱的荷露茶。
两盏茶沏好,她亲自端上楼。
一盏青柑茶给长宁:“宁公子,岭南之地湿气重,这个茶不仅清香甘醇,且有祛湿功效,你先尝尝看。”
长宁抚掌而笑:“好好好,早就听闻观沅姑娘茶艺了得,一直也没机会尝,今日也让我来品鉴品鉴。”
窦照却瞟他一眼:“端上你的茶另外找个地方喝。”
长宁楞住:“什么,意思?”
“我有话跟她讲。”窦照声音浅浅的。
长宁不高兴地鼓起脸:“什么话我不能听的,就你那点儿……”
窦照擡眸凉凉看向他。
长宁赶紧闭嘴,生硬地扯了个笑脸:“呃,那什么,行吧你们说话,我换个地方。只是,换哪儿去呢?啧,还是跟外面的姑娘们一起吹风吧!”
观沅便道:“宁公子可以去后面找明微姐姐,她昨日还遗憾有几句话没跟公子说完呢。”
长宁眼睛一亮:“真的吗?”
观沅用力点头:“真的,快去吧!”
长宁屁颠屁颠地跑了,观沅这才将另一盏茶放在窦照面前:“二爷,这是我特意给你沏的。”
窦照闻见一缕夏日荷塘的清香,不用看就知道,是荷露茶。
他瞟一眼那清亮的茶汤,紧绷的脸终于松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