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啊,那个农庄……所以,观沅比的不是个圆,而是荔枝啊!”
沈知淮楞楞看着满车的荔枝,顿时想撞墙。
他们迅速驱车赶往农庄,远远便看见观沅跟窦照正手拉手坐在门前有说有笑地赏月。
沈知淮原本还有些愧疚,自己吃了那么多荔枝却没能领会观沅的意思。此刻见他们俩居然开开心心在那里谈情说爱,心里的火气便不打一处来。
他走过去便将观沅拉到自己身边,瞪着窦照:“你干什么又要拐骗我妹?为了救你还跳河,倘若有个万一,你赔得起吗?告诉你,你就是死十次都抵不回来。”
然后回头拍着观沅的手:“好妹妹,你别又被他骗了,这么轻易原谅他。想想他对你做的那些事,不捅他几刀也就算了,怎么还救他呢?”
观沅有点不好意思,红着脸:“沈公子别这么说,二爷他在矿井舍命救过我,今日遇险也是因为陪我来此治病,我为他做这么一点,不算什么。”
“什么不算什么?”沈知淮急道,“若这么算,妹妹你早在教坊的时候就救过我跟他啊,两相抵消一下,还是你多救了他一次。”
观沅便轻轻笑道:“要扯那么远的话,我跟二爷可就真算不清了。当初刚进窦府,若不是二爷救下我,根本就不会有今日的阿沅。”
沈知淮一脸恨铁不成钢:“沅妹你不是吧?就准备这么轻易原谅他吗?”
“沈公子,我,我之前确实恨过二爷,但通过这些日子二爷的所作所为,我觉得,我可以原谅他。”观沅咬着唇,偷偷瞟窦照一眼。
窦照满目星辰地朝她笑着。
沈知淮却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将她拉在身后挡住,对窦照恨声道:“我不管你又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总之她如今是我亲妹,你若想让她回到你身边,没有八擡大轿迎她做正妻,就是妄想!”
窦照今天心情好,根本不理他,转头问观海:“你怎么回事,阿沅不是给你比了手势吗,看不懂?”
观海就知道躲不过这顿骂,老老实实承认:“一时没反应过来t,确实是属下的错,还请二爷责罚。”
窦照冷哼:“你倒是毫不推诿,既如此,便罚你改个名字吧!”
观海楞了:“改名字?”
这是什么新型惩罚?
窦照道:“主要不想让观沅再次产生与你很有默契的错觉,这次算运气好,下次就没命了。”
“哦……”
观海腹诽,不想让他跟观沅名字成对就直说嘛,找这么多借口。
窦照想了想:“我记得,你本名叫曲二狗是不是?”
观海很有点不好意思:“二爷好记性,只是这名字是小时候他们随便叫的,如今我大了,总不能还叫这个吧?也,也有辱二爷的才华。”
最主要的,是回去以后会被水菱她们笑死吧?
窦照淡淡瞟他一眼:“少在我跟前耍心眼。我想着,你如今也到了成家的年纪,便还你本姓,就叫曲海吧!”
观海再次楞住,这次是被震惊地楞住。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能用回原来的姓氏,这么说,二爷以后是打算放他出去自立门户了?
他激动得赶紧跪下磕头:“曲海叩谢二爷恩典。”
沈知淮在一旁翻个白眼,又叮嘱观沅:“他就知道小恩小惠收买人,沅妹你千万别被他骗了。”
这一点观沅倒是颇有同感,便用力点头道:“嗯,阿沅谨记沈公子教诲。”
沈知淮便拉着她往马车上走:“咱们马上就要回上京,你是我义妹要跟我回家的,该改口叫哥哥了知道吗?”
“可,去沈公子家,二爷他答应吗?”
“管他答应不答应呢,你的身契已经被我娘给烧了,你以后就是自由身,他管天管地还能管我妹妹了?对了,你以后就喊他窦照,别二爷二爷的,最多叫声窦公子,别惯着他。”
“这样吗……”
……
因为怕被祁王的人追上,窦照一行人日夜不休,花了整整七天七夜,换了无数次快马,终于从岭南赶回上京。
马车才入京城,沈知淮便叫曲海停住。
他跳下马车,转身要将观沅扶下来:“走吧妹妹,我们换辆车回家去。”
窦照一脸你找死的表情,将观沅拉住:“回谁家?”
沈知淮到了家门口终于硬气些:“她是我妹,当然是回我沈家,你不会真要当街强抢民女吧?”
观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