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表露出来,也不知道一个人默默忍下多少委屈。这都怪我们,当时在老太爷的威压下不敢多说什么,更没想到寒锦她竟是被人陷害的啊!”
“被人陷害?”观沅惊呆了,“是谁?为什么要害她啊?”
沈母抹着眼泪:“这次去窦府就是为这件事,若不是照儿这些年从未放弃追求他母亲之死的真相,又在这几个月忍辱负重设计让她们的人露出马脚,我们怎么能想到,害她的人就是那入府之后一直伏低做小的甄氏?”
“甄……夫人?真的是她?”观沅捂着胸口,不敢相信。
沈母点头:“是她利用她弟弟行商的方便,从秘密渠道找来一种被禁了几十年,市面上早已消失的慢性药膏,买通寒锦的丫鬟,偷偷混入她每日要用的面霜之中,长此以往便到了药石无医的地步。那甄氏手段了得,在寒锦发病那段日子,又挑拨陆姨娘暗害寒锦,以至于大家都以为导致寒锦快速死亡的原因是陆氏下毒。连我们都没往那慢性药膏上面想,毕竟当时太医说过于性命无碍。”
“那到底是陆氏,还是药膏?”观沅已经混乱了。
沈母叹道:“如今看来,是两相叠加。陆氏下的只是一些伤气血的东西,并不致命,但那段时间甄氏加大了药膏用量,两相叠加,便要了寒锦一条命。”
沈母流着眼泪:“我那可怜的寒锦妹妹,在窦府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也不知道她当年是怎么被那姓窦的给迷住,以至于连命都搭在里面。阿沅啊,所以看人一定要擦亮眼睛,往后你去了别人家,可万万要小心这些黑心肝的,别跟你姑姑似的,什么人都信啊。”
观沅鼻头发酸:“我知道了,娘!可是甄夫人她做得如此隐秘,是怎么被发现的呢?”
沈母掏出帕子,将眼泪擦干,深吸一口气道:“多亏了照儿,那碧心是从小跟着甄氏弟弟的人,因为长得出挑,被甄氏要了过来,放在照儿院中做眼线,估计是想着等她成了房里人,再想办法害咱们照儿吧!照儿这次便借这个丫鬟与萧家小姐的矛盾,诱导她向甄氏弟弟讨了那禁药来,暗害萧家小姐。如此一来,人赃并获,将那丫鬟拷问一番便供出甄氏弟弟来,甄氏弟弟又供出他姐姐,如此才结案。”
观沅心中震撼不已,原来这一切都是一个局,二爷并没有喜欢碧心,也没有喜欢萧红锦。甚至,他完全可以更简单一点,利用她来诱导碧心用药,但是他却将她送到了沈府,让她远离这个旋涡,远离一切有可能的伤害,再花更多心思让萧红锦来代替她。
她的二爷,是真的用心在保护她啊!
“那……二爷现在如何了?甄夫人会被送官吗?”观沅急切地想知道结果。
沈母摇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愤怒:“我们这次过去便是为了这个,那姓窦的到这时候还要护着甄氏,想要打她几板子送去庄上待几年,照儿如何肯?两人闹得不可开交。我们此去就是要给姓窦的压力,害的是我宋家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岂容他如此轻轻放过?”
观沅捏了捏手指:“没错,不能轻轻放过,她害的,又何止一个宋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