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个男人,倒是长得挺俊俏的……
她瞧得仔细了,才发现周钰眉心的一点观音痣,忽然好似着了迷,一直忍不住盯着它看。
这颗眉心痣,好生熟悉,就像在梦里见过一样……
“我们,认识吗?”祝绒哑声道。
周钰的神情温柔到能掐出水来:“你是我极为重要的人。”
“绒绒……周,周钰?”祝绒喃喃重覆道,对周钰不再那般害怕。
周钰点点头:“是,你叫做祝绒,我叫周钰,你总爱唤我狗头钰。”
祝绒忽然扬唇微微笑了笑,这是什么称呼?
她的眼睛变得更亮了一些:“为何……要叫你狗头钰?”
周钰见她笑了,心中无边的黑暗顿时被光亮尽数驱除殆尽。
上天到底还是眷顾他的。
“因为你趁我眼睛受伤之时,送了我一个狗头面具,还骗我说是狼。”周钰微笑道。
祝绒看周钰如此温柔,逐渐放下了戒心,将脑袋完全从被褥里露出来,轻笑道:“狗头面具与你定是十分相称。”
说起这件事,周钰又想起那日在客栈惊魂的一幕幕,垂眸自责道:“对不起,我将面具弄坏了。”
“我们……很熟悉吗?”祝绒还十分虚弱,她缓慢地眨着眼,声音似羽毛一样轻。
周钰望着她那仿若藏了星星的眼眸,一点点沦陷,无法自拔。
他忽然生出一股强烈的占有欲,他再也不想让祝绒离开他半步,他想永远将她留在身边。
失去她的滋味,他承受不了第二次。
说他自私也好,无赖也罢,不管他今后如何,他绝不要再放开她,当然,在她愿意的前提下。
眼下,她还受着伤,又失了记忆,心中定是不安又害怕的,这个愿意……一时间也无从得知。
周钰缓缓握住祝绒的手,双手将她的手包裹起来。
“绒绒,我是你的夫君。”
祝绒傻眼了,歪了歪头:“夫……君?”
她怎么不记得自己嫁了人?
她更加认真地打量周钰,越瞧便越觉得欢喜。
原来她有如此好看的夫君,忘了可就太亏了。
“那……我是你的……正妻?还是……妾?”祝绒的神情带上了几分狡黠,她刻意避开周钰的目光,嘀咕道,“若是妾……”
她作势要抽出手来,若是妾,抑或是有旁人要分享这个夫君,那她宁可不要,反正她也不记得了。
周钰轻笑一声,包紧她的手,不让她逃走:“我此生只会有一个妻子,那便是你,绒绒。”
此话乃肺腑之言,自从遇见祝绒,他的眼里便再也看不到旁的女子了。
他本以为还要很久才有机会将此话说出口,不承想如此快便能这般直白地倾诉爱意,心情随之变得轻松了几分。
祝绒偷偷扬了扬嘴角,任由周钰握着她的手,不再想要抽出来。
周钰摸摸祝绒的脑袋,给出了一套他曾经鄙夷的说辞:“你救了我的性命,我为报答救命之恩,入赘你祝家,我们一同住在城郊的小屋里,朝夕相处,我已离不开你了。可你前几日遭遇意外,伤了脑袋,所以将我忘了。”
他看祝绒并未抗拒他一步步的接近,于是低头轻吻她的手背:“但你并不觉得我陌生,对吗?”
祝绒望着周钰深情的模样,情不自禁地便信了他的话。
她尝试去回忆,可不管怎么想,脑子始终是一片空白,还伴随着一阵阵撕裂般的疼痛,疼得她使劲拍打着头,想让疼痛停下来。
周钰被吓得连忙握住她的手,急声哄道:“不想了,头疼便不要想了,记不起来没关系的。”
外面有人听见动静,敲门进来一看,发现祝绒醒了,便迅速找来军医,吴东来和张毅张然等人得知后,也一同赶了过来。
忽然间,一大群人闹闹哄哄地走进房中,祝绒立即害怕起来,身子抖得厉害,又躲进了被子里,还将周钰拉到面前遮挡住自己。
周钰挥手让大家先别靠近,试探地将祝绒抱进怀里,轻抚她的后背,小声道:“绒绒别怕,这些t人都是你的亲人与朋友,他们不会伤害你的。”
祝绒被他温柔的话语所安抚,渐渐平静下来。
张毅和张然几人见状,便也像哄孩童一般,连声对祝绒说他们是她的哥哥。
秦臻也趁机占了回便宜,说她是祝绒的姐姐。
祝绒下巴垫在周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