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了便毁了,下回让陆景和带那制灯师进宫,她想要多少有意思的花灯都可以。
“娘娘,陆将军求见。”红缨在门外禀告。
韦慧白心情甚好,坐下理了理袖子:“进来吧。”
陆景和入殿行礼,同韦慧白道了一番客套话,又说了些新岁的吉祥话,韦慧白觉得无趣,挥手让他别说了。
“娘娘,臣赠您的新岁贺礼,您可想到用处了?”陆景和接过红缨递来的热茶,悠闲地抿了一口。
韦慧白扬唇:“本宫自是不会让如此好的贺礼被白白浪费掉。”
“娘娘喜欢,臣深感荣幸。”陆景和放下茶杯,笑道,“臣今日来,还带了一份贺礼。”
韦慧白扬眉,饶有兴趣地看向他。
陆景和瞥了眼处理龙凤灯的宦官,韦慧白意会,让所有人先出去。
“什么礼物如此神秘?”韦慧白问道。
陆景和压低声音:“娘娘可知,前几日京城有一间客栈走水,火势之大,整个客栈都被夷为平地。”
韦慧白摇头,陆景和接着说道:“制作龙凤灯的祝姑娘同她聘请的七八个运灯之人,便住在那间客栈里,而赠您的龙凤灯,也曾短暂地在客栈里存放。”
韦慧t白意识到不对劲:“你是说客栈走水与龙凤灯有关?有人想毁了那灯?”
陆景和一脸遗憾:“很不幸,有人杀害了制灯的祝姑娘,还一把火将整个客栈烧了,幸好我的人提前将灯运走,不然这灯便同那可怜的姑娘一样尸骨无存了。”
韦慧白立即便怀疑此事乃姜玥所为,拧眉道:“可她怎会知晓?”
“祝姑娘一夥人曾在京城城门被一个守卫为难,她一时无奈,便搬出你我的名号,这才得以进城,看来城门有宫里派出去的眼睛。”
韦慧白冷哼一声:“因为一盏花灯,便下此毒手,没想到姜玥也有如此狠毒的一面。”
虽然她并没有什么损失,但知道姜玥暗中破坏她的东西,她的心情顿时便烦躁了许多。
“陆将军,这算什么礼物?”韦慧白语气不悦,端起茶喝了一口。
陆景和话锋一转,道:“若我说,那人下毒手,并非因为一盏花灯呢?”
韦慧白饮茶的手一顿,侧头朝他看去。
“那目睹了刺客杀人的客栈夥计说了一件很有趣的事,刺客杀害了祝姑娘,却留下了同她一起住的一位老妇人的性命,放火后还特意将老妇人带走了。”
陆景和笑得温和,“娘娘,被带走的老妇人,正是此前您让我留意搜查的人,名为范青梅。”
韦慧白险些掉了手中的茶杯,她眼中充斥着兴奋,急声问道:“莫非那制灯的祝姑娘,便是住在范青梅家隔壁的姑娘?”
“正是。”陆景和颔首。
韦慧白倏地站起来,难掩激动地来回走动。
先前她手中有姜家老仆人的女儿可作为人证,但那女子并非当事人,知晓的事情都是听来的,证词不够有力,而且她与姜家的关系颇深,谁知会不会在关键时刻又改口?
贸然行动也许会适得其反,被姜玥和姜家倒打一耙。
若姜玥命人带走了范青梅,那便极有可能将她藏在了身边,也就是皇宫里!
范青梅便是铁证!证明姜玥是个假货的铁证!
“表哥,你这消息当真是一份大礼。”韦慧白笑得娇艳,“若你能再帮我,将那范青梅的藏身之处找出来,日后我登上后位,你便是大功臣了。”
“不瞒您说,臣早已派人暗中搜寻了。”陆景和悠悠倒了一杯茶,拿到嘴边吹了吹,“明日宴席开始前,定会替您找出来,让您这出戏,唱得更精彩。”
*
岁除之夜,吴府大开宴席庆祝。
只是这宴席从往年的室外搬到室内,屋子四周还有重兵把守。
周钰起初不想出席,总觉得给吴东来和兄弟们添太多麻烦,可吴东来坚持要吃个团圆饭,不给周钰躲避的机会,直接要把地下室锁了。
祝绒虽然头上仍缠着绷带,伤口还未愈合,但也被允许下地行走,只是她身后多了一个影子。
周钰寸步不离地跟着她,生怕她会头晕,上下台阶时,根本不让她脚沾地,一把横抱起来就走,祝绒被张毅那几人看着,脸立即红成了四处挂着的灯笼。
“周钰,我没有那么娇弱,放我下来可好?”祝绒搂着周钰的脖子,羞得快要将头埋进他的胸口了。
“不好。”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