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解释清楚了,你还想如何?”
祝绒隔着门,学着周钰的语气答道:“本姑娘这小破屋容不下堂堂北平王,您还是快点滚吧!”
硬的不行,周钰立即又来软的:“绒绒,我说错了……你这屋子住着可舒服了!我一直惦记着呢。你真的忍心让我在外面挨冻吗?”
话音刚落,一旁的窗户被打开,一件长袍被扔了出来,随即砰的一声,窗户又被紧紧关上了。
周钰见这一套有用,狠下心来,扒着门缝继续说道:“你……你此前对我动手动脚,还夺了我……我第一次亲吻,你必须对我负责!”
不料,屋里的烛火倏地被吹灭了。
周钰:“……”
这个女人,真的好狠心。
*
送秦臻回秦阳坊的张然,错过了自家王爷的这出好戏。
原本秦臻打算让下人来接,但张然坚持要送她回去,秦臻心里害怕独自回去面对秦风阳,于是没有拒绝,想让张然多陪她一段路。
到了秦阳坊门口,秦臻做好了挨打的准备,下车要进门。
张然望着她缓慢又犹豫的步伐,还是开口将她叫住了。
“秦臻,你明日……还会去祝姑娘的作坊吗?”张然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问这个问题,只是一想到明日可能见不到她了,就觉得有些失落。
秦臻回头冲他挤出一个苦笑:“我此次偷跑离家这么久,爹没将我打死,便算好的了。”
张然一听,立即扔下手中的缰绳,跳下马车,快步走向秦臻,拉住了她的手。
秦臻有些意外:“你做什么?”
张然正色道:“你别回去了。”
“我不回去,能去何处?师父那里已经有两人住着了——”
“去我家。”张然拉着秦臻往马车走去。
此时,秦阳坊二楼有仆人听到动静,推开窗户朝外看。
“等等!”秦臻抽出手,蹙眉问道,“我有家,为何要去你家?”
“小姐!”那仆人看清楚来人是秦臻,马上大声呼喊,“快去告诉老爷,小姐回来了!”
本已经尽数熄灯的一楼渐渐亮起了灯火,人的说话声越来越多,张然有些着急了,再度拉起秦臻跑起来:“我不想你再被你的父亲打,跟我走!”
秦臻却不肯同他走,又一次甩开他的手:“我一个闺阁女子,去男人家里住,成何体统?挨打便挨打,好过被人说……说成□□……”
她咬了咬唇,转身往秦阳坊走去。
张然眼看着秦阳坊的门被打开,五六个人提着灯跑了出来,急得攥紧了拳头。
他总是莫名想起秦臻满脸伤的模样,想起她失了骄傲的模样,那些画面,都好刺眼,让他十分不舒服。
他只想看到她做花灯时的专注,看到她眉飞色舞地将亲手制作的花灯卖出去……
想看到她笑……
“你个混账东西!竟敢私自离家!”秦风阳骂骂咧咧地拨开门口的仆人与夥计,对着垂头走过来的秦臻骂道。
秦臻看到秦风阳气急败坏的神情,顿时就后悔了,她应该跟着张然走的,可现在回头,又太丢脸了。
怎么办……
突然,她的手被人从后面一握,一道认真的声音传入了她的耳中。
“若你去喜欢你的男人家里住,便不会有人嚼舌根了。”
秦臻两眼一瞪,怀疑自己听错了,回头正想问清楚这是何意,却撞入了张然那可谓纯真的笑容中,一时迷失在其中,哑口无言。
张然拉着她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回头笑着对她说:“姐姐,这个理由可足够了?”
秦臻说不出话,不知心理是何滋味。
这是头一次,有一个不觊觎她家中财产的男人,在她浑身上下没有半点金银珠宝的时候,对她说这样的话。
“给我回来!”秦风阳气得大喊,让身边的人赶紧去追。
张然推秦臻上了马车,直接飞身骑上马,飞快地远离了秦阳坊。
殊不知,秦风阳好像铁了心要将秦臻抓回去,竟也让人驾马车追了上来。
秦臻从窗口探头往回看,正好看到了拨开车帘朝她看过来的秦风阳。
“臭丫头!你还敢跑?!”秦风阳气到脸都涨红了。
秦臻更害怕了,立刻将头缩了回去,撩起帘子对前面的张然急声说道:“再快点!不能让老头追上来,不然我就死定了!”
张然骑的这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