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
秦臻在张然面前蹲下,因为假肢是她设计出来的,她帮张然戴起来很轻松,只是在束束带时有些犹豫,怕弄疼了他的伤口。
张然垂眸凝望着秦臻认真的模样,一时看入了迷。
她真是个极其明媚张扬的女子,他怎会这么幸运遇到她呢?
虽然最初的相遇有些“惊险”,秦臻差点要丢了小命……
“谢谢你,秦臻。”张然低声道。
秦臻只是扬唇笑了笑,继续帮他固定假肢。
张然看着无论做工还是用料都是上等的假肢,忽然有些舍不得用它,道:“只是你知道我的,打斗是家常便饭,也许日后还要上战场,万一……我将它弄坏了怎么办?要不这样,我平时就用这条假肢,之后若要执行任务,或者上战场,我便用回木头的。”
秦臻并未马上答话,直到完全为他戴好假肢,才擡起头来,正色道:“不好。”
张然一哽,没想到她如此果决:“可是……”
秦臻轻轻拍了拍假肢,道:“张然,我将它赠予你,一来是希望你日常行动能更方便,更舒适,二来,是希望它能保护你。”
张然楞了楞:“确实,有一条好用的腿,遇到危险时,也能跑得更快些。”
秦臻却摇摇头:“不是这种保护。”
“那是……”张然还没问出口,便见秦臻忽然将手指抵在唇边吻了吻,随即缓缓将吻过的手指贴在张然所佩戴的假肢上。
明明她的手没有触碰到他的身体,他却觉得那柔软的指腹贴在了他的皮肤上,浑身酥酥麻麻,发软发痒。
他的脸控制不住地烧了起来,极快地涨红成了苹果,耳朵红得像要滴血一般。
秦臻笑得撩人:“我要它成为你的专属护身符,护你今后无论在何处,都平平安安。”
张然已经石化了,就这么直勾勾地望着秦臻。
他可以道谢,可以嘴贫与她斗嘴,说她胡说八道,还可以岔开话题称赞她的设计。
可他已然沦陷在秦臻的眸中,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秦臻看着他那副傻样子,笑得更开心了。
刚回到齐州那晚,她被秦风阳追赶,张然带她逃跑时说的那些话,她那时是真的当真了。
她心中还窃喜,自己也是有男人喜欢的女子了,虽然张然只是个刚及冠的弟弟,但他让她真真正正看见了自己,让她鼓起勇气去做自己,去反抗强加给她的不公。
她应当,也是喜欢这个弟弟的。
原来两情相悦,是这样的滋味么?
只是张然很快便给了她一个“耳光”,他说那些话都只是借口,她生气了,也伤心了,将这些情绪化作一个真的巴掌,还给了张然。
他竟敢用感情一事来愚弄她,简直不可原谅!
但当她第二晚看到张然空荡荡的裤腿,看到他面对她扭捏的神态时,她忽然猜到了他在想什么。
这个弟弟还敢声称自己从小在王府长大,见多识广,怎么思想上还没她一个困于闺阁的女子开放?
不过既然他如此介意此事,她便摊开来同他一起面对。
就像他拉着她去街上卖花灯,证明她不是无能之人一样,她也要让他知道,就算没了一条腿,他也还能同从前一般意气风发,无须感到自卑。
秦臻给张然放下裤腿,再度擡眸。
她的手轻轻搭在张然的腿上,窗外透进来的阳光,正好落在两人接触之地。
秦臻轻声道:“张然,我再问你一遍,你此前说的话,可是认真的?”
*
回城郊的路上,祝绒心里仍旧有些忐忑。
她一路都垂着头在捏搓手指,周钰看她手皮都要搓掉了,便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在想什么?”
“我们这一次是不是被坑害了?”祝绒轻轻叹了口气,“这可是偷皇帝的钱……早知道我装作晕倒糊弄过去好了。”
“绒绒,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你这次晕倒了,但不可能一直躺在床上不见人。”周钰将祝绒搂进怀里,柔声道,“他们利用陆景和的存在来逼我们,这是唯一的选择了。”
“可是,你日后便要与他们为谋了,这是你想要的吗?”祝绒开始捏搓周钰的手指。
周钰由着她捏,陷入了思索。
其实他并未仔细想过这个问题,平心而论,他是觉得委屈的,是埋怨龙椅上那个人不察真相的。
他周家世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