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
吴东来饶有兴趣地看着萧文善,正要开口问有什么是他想要的,忽然被一粒杏仁砸了脑门。
正在对话的两人皆一楞,吴东来擡眼,发现对面的老太太正一脸不满地瞪着他。
吴东来叹了口气,伸手将萧文善扶起来,好声问道:“殿下请说。”
萧文善朝身后的范青梅感激地看了一眼,仰起小脸对吴东来说道:“相信北平王伸冤,总有一日需要上达天听,届时少不了有人万般阻止,而在父皇身边服侍多年的刘公公有把柄在我手中,只要我开口,他便能为你们所用,助北平王一臂之力。”
吴东来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没想到这小太子竟真有点本事,不仅将局势看得清楚,还能抓住别人的把柄了。
“那你说,你想要什么?”吴东来又问。
萧文善瞬间红了眼,忽然又跪了下来,哽咽道:“求吴将军救救母后,她已病得不省人事了……”
咚的一声,又一粒杏仁砸中了吴东来的脑门,还是同一个地方,吴东来都要怀疑范青梅是不是学过武,怎会投得如此准确?
为免再被砸,他忙伸手将萧文善扶起来,看着他与自家孙儿差不多大,却完全没了庇护,也是心疼,给他擦了擦眼泪:“殿下不必担心,皇后娘娘的病,只要她想好,便能马上好起来。”
萧文善一怔,细细琢磨了这句话,随即眼泪掉得更快了:“真的吗?”
吴东来颔首:“只是可惜妾有意而郎无情,你母后的苦肉计不起作用啊。”
萧文善安心了许多,他擦干眼泪,回头又看了眼一直朝他微笑的范青梅,脑中忽然浮现出那夜在坤宁宫密室里,萧元祁望着姜玥的眼神。
是那么冰冷无情,好似在看着一个陌生人,一个罪不可赦之人。
那不是家人,范青梅才是母后的家人。
“吴将军,父皇他……真的一点都不在意母后了吗?”萧文善低声道。
吴东来叹声:“孩子,帝王向来疑心重,何况陛下身边还有一人时常挑拨离间,恐怕皇后娘娘生一场病,痛一痛,并不足以让陛下心软。”
“人人皆说,失去了方知珍贵。”萧文善抿了抿唇,平静道,“若母后就此病故呢?”
*
陆府上下的侍卫因为在城郊一战折损了不少,陆景和也并未再添人,府里清静些也好,待日后封了安王,想要清净也难了。
他脱了上衣,解开绷带,低头看了眼肩膀的伤口,伸手正要拿桌面的药,药却被另一只手提前拿了起来,他的身子被哐一声压到桌面上,那只手很随意地把药粉往他的伤口上一撒。
强烈的刺痛让陆景和忍不住嘶了一声,但他没有动,任由被人近乎以“押”着的姿势趴在桌上。
“让你别受伤,这下知道疼了?”徐薇毫不客气,又掰正了陆景和的身体。
陆景和低笑道:“是我错了。”
徐薇上药时粗鲁,但为他包扎时却轻柔,绷带绕到他胸前,还打了个蝴蝶结。
那只长着橘色绒毛的蜘蛛爬到桌面沾血的绷带上,想要吸食一点血,陆景和见了,本想扎破手指给它吸一点,却被徐薇攥住了手指。
“嫌自己血多吗?”徐薇睨了他一眼,从身上拿出一小瓶血,滴了几滴在桌上。
陆景和拿过那瓶血看了眼:“你的?”
“你的。”徐薇收回小瓶子,“受伤流的血,总不能浪费了。”
“说得十分在理。”陆景和握住徐薇的手,摩挲了一下她并不柔软的手心,“徐薇,你何时才愿意取出我体内的蛊?”
徐薇抽走自己的手,拿了一套素净的衣裳扔给陆景和:“穿上,我带你去个地方。”
陆景和望着徐薇一脸坦然的模样,沈默了片刻,最终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好。”
徐薇以女装出行,与陆景和各骑一马,去了西城郊,在一间有着大庭院的小屋子前停了下来。
陆景和望着院中那棵已经冒出新芽的树,眼中盈满了光。
他走到树前,摸了摸树干,又走进屋里看了看,里面摆好了桌椅与日常用物,已然是一个家的模样。
这比陆府那个冷冰冰的宅子更像一个家。
“喜欢吗?”徐薇依靠在门边,看着陆景和满脸欣喜地在屋内东张西望。
陆景和回头看向站在阳光下t的徐薇,笑着笑着,鼻尖倏地一酸,他快步朝她走去,要将她紧紧拥入怀里。
怎知徐薇却后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