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我，为何还要将可以得到手的东西拱手相让？”

“因为我知道，周钰，我的夫君，他不想要这些。”

“他对大梁从未有过二心，一心一意守卫家国百姓，这宫中一切皆我一人所谋，他哪怕受冤至此，也未曾想过要颠覆皇权。”

祝绒擡手，轻轻握住了萧文善那比她小许多的手，声音也变得柔和，“太子殿下，我恳求你，永远记得我说的话，周钰他不想要这些，我也不想要这些。”

萧文善觉得她的手心有些冷，还不如他的暖和：“那你们……想要什么？”

祝绒想了想，莞尔一笑：“我想八擡大轿，把他娶回家。”

这答案让萧文善始料未及。

他歪了歪头，尚未弄明白为何是祝绒要把周钰“娶”回家，祝绒又笑着摸了摸他的头，给出了另一半答案：“至于他嘛……殿下还小，我不能告诉你，大概便是，躺在一张床上的事情。”

萧文善一时来了胜负欲，仰着头道：“不就是夫妻之间的事情嘛，我也是懂的！”

祝绒本还笑着，忽地一顿，笑容变得僵硬，很快便消失了。

萧文善察觉她的变化，怯怯问道：“周将军他……可还好？”

祝绒从短暂的虚幻中抽离，摇了摇头：“他很不好。”

萧文善抿抿唇，转身跑到床榻旁的柜子前一顿翻找，还碰倒了不少物件，很快拿着一样东西朝祝绒跑回来，郑重地放到祝绒手里。

祝绒垂头望去，眼中添了几分意外之喜。

那是一个粗糙的木雕小人，一匹战马之上，将军身着戎装，高举着长剑，虽面容不清晰，眉心那观音痣，却用一抹红点了出来。

这个造型极为眼熟，与她家中那幅周钰的画像几乎是一样的。

“这是……殿下刻的？”

萧文善认真地点点头：“这是我与祝姑娘的约定！若今后周将军有什么事，你便拿着此物来寻我，我丶孤一定会，倾尽全力相助！”

祝绒轻抚了一下那个英姿勃发的小人，双手合上，将其裹进手心，微笑道：“多谢太子殿下。”

殿内的火烛彻底燃尽，只剩一盏宫灯照明。

萧文善的眼神也随之暗了些许：“一切便看今夜了吗？我接下来应该做什么？”

“等。”祝绒站起来，看了眼门口方向，“等这座皇城之外，围满我们的人，趁天还未亮，一切还在黑暗之中。”

“真的能成功吗？”萧文善神情有些担忧，“神策军在数量上虽不足西平军，但这座宫墙，并非你们所想那般脆弱。”

祝绒侧头看向他：“那便请殿下除了等待，再帮我做一件事。”

*

昏暗的书房之中，萧元祁翻着奏折，却也是心不在焉。

傍晚时分，他便听说京城外有异动，吴东来带着西平军，说要进宫汇报战情，他听闻时便冷笑了一声，他们定是算准了宫中宫灯损坏，意欲趁黑夜袭，如此胜算更大。

依他看，宫灯也是他们这些人动的手脚，那些工匠假惺惺入宫说要修缮，其实根本是在拖延时间，要等那刻来临，好做宫外之人的内应。

萧元祁当即安排秘密封锁皇宫，命神策军将宫中藏着的那些军械炮弹全都运到宫墙边，随时准备起战。

可一直等到五更天，都未见有新的消息传来，他实在是忍不住困意，决定要回寝殿歇息。

正当他站起来，身边持火烛的宫人走到门边为他开门时，刘公公忽然急匆匆赶过来，还踢到台阶，打了个趔趄。

“陛下！来了！！”

萧元祁瞬间便清醒过来，浑身竟莫名地燃起一股兴奋。

仿佛回到许多年前，他率兵夺位那一夜。

血腥的屠杀，对不从之人尽情的践踏，胜利那刻令人陶醉的气息，皆在他脑中一遍遍重现。

不过今夜，不会有人血洗皇城，他们绝无法踏入他的皇宫半步。

自然，也无需他亲自动手，那些背叛他的人，便会全都下地狱。

“暗狱情况如何？”

刘公公跪在地上答道：“并无异样，人还被绑在刑架上，看样子快不行了。”

萧元祁笑了一声：“甚好，天亮之前，让神策军把这些老鼠给处理干净了，定要在周钰还活着之时，与他共享这天大的好消息。”

敢跟他萧元祁作对的人，全都得t死，而且不得好死！

刘公公领命离去，萧元祁心情甚好，随身边的宫人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