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殿走去,一路嘴角带笑,甚至亲自推开了殿门。
殿内有一名工匠正在修缮宫灯,萧元祁侧头看了眼门边的侍卫,以眼神质问为何这些可疑的人会在此。
那侍卫此前并未收到消息要阻止这些工匠入殿,一时有些惶恐,忙跪下低声回禀:“陛下,卑职已仔细搜过身,这女子身上并无任何危险之物,我等皆候在殿外,您可安心歇息。”
萧元祁蹙了蹙眉,挥手让其退下,在身边那个太监为他脱掉外衣后,打手势让他留在殿中,这才放心往床榻走去,半卧下来。
修缮宫灯的女子一直半背对着他,戴着轻盈的面纱,长发以一根简单的木簪别着。
为修理宫灯,她微微屈膝,朝前倾身,一边手轻扶着桌角,一边手拿着极细的工具,半探入宫灯中。
单从侧颜便能看出,这女子的容貌甚是娇俏,那一双手纤细又白皙,妙曼的身姿在灯光的勾勒下愈发动人,萧元祁本就心情大好,此时更是感到有些燥热。
“转过身来,让朕看看。”萧元祁撑着脸低声道。
怎知那女子却直接背过身去,有些慌张地跪下来,细声道:“小女子罪该万死,请陛下恕罪!”
这声音听上去又酥又软,加上掺杂的求饶语气,竟挠得萧元祁心尖一颤。
他的手指在膝盖上敲了敲:“你何罪之有?”
女子仍背对着他,颤声答道:“东家在我们进宫前千叮万嘱,定不能扰陛下清净,所以才让我们全都带上面纱……陛下,小女子只有这一份营生……”
萧元祁扬唇笑道:“怕什么,有朕在,你的东家,不过是一只蝼蚁。”
体内的燥热被女子的声音燃得愈烈,他直接起身朝那道纤弱的身影走去,在她身后停下,重覆道,“转过身来,让朕看看。”
女子颤颤巍巍,跪着挪动身子,垂着头转过了身。
“摘掉面纱,擡起头。”萧元祁再度命令道,声音里多了几分急切。
女子擡手到鬓边,正要摘下面纱,忽地又放下了,怯怯地往殿门那边守候的太监看了一眼。
萧元祁急不可耐地朝那太监挥挥手,太监立即退下,殿中便只剩两人。
这一次,不等萧元祁那句“摘吧”说出口,女子便主动卸掉了面纱。
在她擡头瞬间,萧元祁便被那双晶莹又带有零星泪花的眼眸深深吸引,仿佛陷入一阵旋涡之中。
如此楚楚可怜的模样,真恨不得让人一口吃了。
萧元祁觉得身体某处开始有了反应,当他思索是要温和一些,还是随心所欲之时,那女子擡起纤纤细手,取下了发间的木簪。
青丝宛若天上星河垂落,搅乱了殿内飘荡的轻烟轨迹。
萧元祁浑身止不住地颤抖起来,一把掐住了女子的下巴,嘴角的笑犹如见了血的饿狼:“看不出来,野心还挺大的,那便不要怪朕,不够怜香惜玉了。”
“是啊……”
祝绒朝萧元祁微微一笑。
只是此时中了迷香的萧元祁已分辨不出,她那笑中浓郁的杀意。
她默默按下木簪上水晶珠的机关,指头粗的长锥骤然顶破尖端的木块,在修好的宫灯照映下,闪着凌厉的寒光。
“狗皇帝,拿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