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马上怂了,乖乖躺下来,把被褥盖得严严实实:“我最喜欢红色了,夫人的安排甚好。”
“真乖。”祝绒心满意足地摸了摸周钰的头,笑得甜美,又暗含威胁,“要一直这么乖哦。”
言罢,她转身离开,周钰那强撑的笑立即变得苦涩。
他这次真是把祝绒惹得太生气了,再这样下去,他的日子不会好过的。
必须得一次过把人哄服帖了才行。
周钰又爬起来,找来纸笔,认真地思索,在纸上写了许多需要托人采买的物品。
*
这一夜,祝绒穿着一身被丹青染成七彩的衣裳,奔走了齐州许多地方,亲自将周钰醒来的消息告诉所有在等他的人。
一直留在齐州等待的吴东来喜笑颜开,立即去秦阳坊把正给秦臻打下手的张然给拽上,一同赶去了祝氏花灯作坊。
金来正在毅武堂与兄弟几个试验新武器,耍得不亦乐乎,听到消息后,想马上赶去见周钰,却在得知张然和吴东来已经过去之后,想了想,还是先留下来继续比试了。
他说,张然和周钰见面,两人估计能哭上半宿,他不是个爱哭的,定是插不上嘴,还是等他们冷静下来之后再过去好了,祝绒觉得他言之有理,便也留在毅武堂坐一会。
一旁喝酒的林照辉连连摇头:“没想到这小子如此没用,丫头,你如今可是齐州大名鼎鼎的祝老板,年轻漂亮又有钱,想要什么样的夫君都可以,你当真要跟他过一辈子?”
林照辉身上的罪名随着萧元祁的死而被洗干净,他习惯了有祝绒作伴,偶尔教她一些东西,还颇有成就感,喝酒都能多个人陪陪,于是便留在齐州不走了。
只是他一度面临何去何从的难题,因为想要他的人太多了,他又懒得再独立门户,只想坐着干活,然后等上头的人发银子买酒,最终在一众邀请里选择了与军械比较相关的毅武堂,给张毅开拓了一条新的赚钱路子。
张毅赚了很多银子,但日日忙得不见人,他有一次感慨,还不如从前吃不饱饭,但总是清闲的日子,结果被林照辉敲了一棍,马上又滚去与人谈生意了。
祝绒把玩着林照辉最新设计的器械,笑着答道:“没办法,谁让我当初把他捡回去了。”
林照辉一边给祝绒展示其中机关的设计,一边提醒道:“他今后可不是什么北平王丶周将军了,周家行军,本就不挣钱,他便只是一个无亲无故的穷小子。”
“还不一定呢。”祝绒看了一遍,便已懂得如何操控机关,啪一声,把藏在武器里的长针给射到了墙面的靶心上。
林照辉一怔,其他人也随之动作一顿,纷纷看向了祝绒。
“这是何意?”林照辉蹙眉问道。
祝绒笑而不答,只是将杯中的酒喝尽,起身告辞。
她回到作坊,范青梅便凑上来,神神秘秘地挽住她的手臂说悄悄话,说楼上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好像一直有人在哭。
祝绒笑了又笑,往她手里塞了一个刚买回来的肉包子,与她一同坐着嚼了起来:“那是你妹夫和他的兄弟在叙旧呢。”
“哦,是妹夫啊。”范青梅点点头,“那便不奇怪了。”
祝绒决定待会一定要把这话告诉周钰,让他看看自己的形象,随即往一旁的画布上看:“姐姐今日画了什么?”
“是红梅!”范青梅开心地拉着祝绒挪动,坐到专门为她而设的画桌前,“好看吗?”
“姐姐画的,自是好看极了。”祝绒侧头靠在她的肩上,“这是要送给红梅妹妹的画吗?”
范青梅重重点头:“她说下月会来看我!还要带我的小侄儿来。”
祝绒无奈地咬了口包子:“唉,那可真是……天大的事啊……”
这皇帝与皇太后每月都往她这里跑一次,她这小小的作坊,都快被齐州的百姓当做什么沐浴圣光的寺庙了。
不过他们下月若是来访,想来不只是探望范青梅那么简单。
*
那夜,祝绒想着愁着,在楼上断断续续传来的哭声中睡着了,醒来时便已躺在周钰的怀里,盖着大红喜被,一觉睡到了天明。
她望着周钰熟睡的模样,不禁扬了扬唇。
她的狗男人,真好看……
祝绒撑起身子,解开周钰的衣带,掀开他的衣襟,正要查看他的伤口恢覆得如何了,便被人抓住了手。
“夫人怎一大早便如此饥渴?”周钰睁开眼,朝祝绒微笑。
祝绒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