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你在害怕我？”

依旧不清楚他为什么是这个态度。但是……大好的机会，不用来套情报，岂不是可惜了？亏本买卖可不能做！

so，今天就是为我的演技正名的时候，冲啊，乌拉！

想到这里，黑发少女幽幽开口，还刻意压低了声音。在有心人听来，简直就是死刑前的判决书。

一条响努力挤出一个笑容。

“怎么会呢，艾薇大人，您是这样的温柔又慈悲……”

“你在害怕我。”艾薇毫不犹豫地打断他的话。她勾起唇角，语气轻柔得近乎诡谲，“真让人伤心啊，我还以为，我对你们已经够体贴，够容忍了。”

“是的，是的！”男人疯狂鞠躬，“是我们不知好歹，做了这么多错事，让艾薇大人包容我们到现在，实在是辛苦！斯密马赛！红豆泥斯密马赛！”

【“包容到现在”，这句话说得可真有意思。难道在他们眼里，“我”已经因为忍无可忍，做了一些“惩罚”他们的事情？那就难怪他们连滚带爬的来道歉了。想来是被“惩罚”吓了个半死。】

【可真是熟悉的作风。】

【唯一的问题是……是谁干的？某个无幻魔人也不在这个世界啊。】

艾薇没急着说话，只是暗自沈吟。

而，没能得到回覆，一条响越发紧张不安。

“我们已经深刻认识到错误了，艾薇大人，请相信我。”他低声下气道，“我这次来，也是带着诚意的。只要艾薇大人肯原谅我们，我们愿意为您做任何事。”

“哈哈，这种话可不能随便说哦。”

“我——”

“许诺出来的事情，如果做不到，会叫人更生气的。”少女用食指抵着嘴唇，似笑非笑，“这么简单的道理，您总不会不知道吧，一条先生？”

“因为我们是真心的。”

艾薇说的话像是威胁，一条响的眼睛却瞬间亮起，他露出更恭敬更诚恳的姿态，腰弯得低低的。他说：“只要是我们能做到的事，我们一定会为您达成，哪怕是要倾全国之力。请您相信我们赎罪的态度。”

【她提了条件，才代表她有需要丶有弱点丶有软肋，也就有了商量的馀地。要是她咬定了什么都不关心，那才是真的大麻烦。】

【至于花费——我国现在就这一个超越者，为她花销不是理所当然吗？】

一条响想得美滋滋的。

而艾薇则是：……

【我就很不能理解，你们怎么能做到，每次说讨好的话，都能准确戳中我雷点的。你们和我是有一种另类的“反向默契”在吗？】

心情覆杂。

她原本的冰冷是装出来的，现在嘛——

“由衷希望，你们不是只会说好听的话。”少女淡淡道。

“怎么会！我敢发誓——”

“比起誓言，我倒更想看到一些实际行动。”

短暂的沈默后，艾薇勾了下唇角，声音显得更加意味深长。“你还有最后一次反悔的机会。现在，我再问一遍，你们真的愿意吗？只要是你们能做到的事，你们就一丶定丶去丶做？”

一条响动了动嘴唇，没能立刻回覆。

黑发的少女正看着他，含笑晏晏，那笑容里却透出无穷无尽的深意来。此时正是逢魔时刻，夕阳西下，橘红的光彩将她的侧脸映照得如妖魅一般。

实际上嘛——

【感谢某个刺刺星人的多次指导，我才可以全盘照抄他的台词。唔，奖励他个鸡腿好了——如果我见到他时，还能记得这件事的话。】

莉莉：……

莉莉：。

无语的n次方。

一条响会不会转述她的话；如果会，又是怎么转述的；以及，听了她的“要求”后，政府会抱有怎样的态度……这些都是问题，奈何，艾薇暂时没心情关注。

她目前更在意另一件事。

“该死的格鲁米。”

顶着大太阳外出“钓鱼”，晒得头晕眼花的，结果收获为零，艾薇的心情是real糟糕。她忍不住出声抱怨，“它们真的越来越狡猾了！”

莉莉的语气倒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我以为，你早该有这个觉悟的。”

“它们要是真有那么好对付，我们两个又何必一个接一个宇宙的跑呢？闲着无聊？”人工智能残酷地指出这个事实，“你确实会犯糊涂，我可是始终清醒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