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挺乖的???”直到走出药店,文栋彪还在低头嘟囔着。
他猛地擡头看向严予抻,狂抓头发,“靠靠靠,今晚的信息量太大了,我接受不了。”
“她说你乖诶,还叫你小朋友,天哪,你也是17岁以来第一次听说吧!”文栋彪开始喋喋不休。
“要知道之前你可不会麻烦别人,这次居然没拒绝,忽然替那些和你表白过的女生感到不公平。”
“接到小姐姐的电话我都不敢说脏话了,怕影响到你,不过她长得真的好看,声音又好听。”
“对了,她叫什么名字?”文栋彪忽然想起还不知道馀聿的名字。
严予抻捏了捏刚撕下来的退烧贴,“不知道。”
文栋彪抽了抽嘴角,“你在里面待那么久微信没加就算了名字也没问,连姓也不知道,你注定孤独。”
“我什么时候说要和她在一起了?”
文栋彪抱臂轻眯着眼看他,摸了一会儿道:“你的眼神说明了一切,你对刚刚那位漂亮小姐姐心丶动丶了,别想狡辩,你什么样你哥哥我不知道啊?”
傍晚热风,路边的花朵被吹的在空中摇曳着,即使风带着热气,空气中夹杂着燥热,在低处的花骨朵也悄无声息地开花,无人知晓。
文栋彪慵懒地躺在沙发上,看着严予抻脸上的创口贴,默了一会道:“小抻,我还是那句话,架别单打,给我打电话哥一定到,就算打不过我也还有一帮兄弟。”
“我知道。”刚从浴室出来的严予抻,发梢还有水滴在滴落。
“啧,你每回都这样说,但再难也没见你给我打过电话,你这小孩真是。”文栋彪无奈道。
从认识严予抻到现在,凡是遇到什么麻烦事都是自己解决,即使和他说有事找他,但都没找过他帮忙。
以前不够别人打,带着一身伤人也跟没事人一样,越是这样人越发清冷。他不该受这些,不应该这样。
严予抻从抽屉拿出卷子开始刷题,“你回去吧,我没事,还死不了。”
“行,我劝不动你,明天你过来把溜溜接回去,它一想你就哼哼唧唧的,黏黏糊糊。”
文栋彪拿过一条毛巾盖到严予抻的头上,语重心长的说:“赶紧擦擦,你还发着烧呢,别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严于抻在草稿纸上计算着,另一只手摁着毛巾随意擦了擦,嗯了一声。
“行,那我走了”。
“呜呜呜,小抻,妈妈好痛,好痛。”女人双手捂着眼,可眼泪一样止不住的从指缝中溢出。
女人抱着男孩悔恨道:“小抻,是妈妈的错,我不应该生下你让你受累受苦的,但你要好好的活着,坚强的活着,妈妈实在坚持不下去了,对不起。”
女人用力抱着男孩,身体微微颤抖,眼泪浸湿了男孩的肩头。
“你不是大学生读书人吗,不是很会挣钱吗,老子没钱买酒了,快拿钱出来给我,死女人。”男人醉醺醺地冲女人喊道。
“要钱自己去挣。”女人恶狠狠地说。
“死女人,没法没天了,敢这样顶嘴,看我今天不给教训给你,你真是不涨记性。”男人气急败坏地将砸在地上,抽出腰间得皮带打了过去。
“妈妈!”
“小抻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快走快走,小抻听话。”女人猛地摇头喊道,眼眶的泪水从眼角滑落滴在了地面上,幻化成了一小摊水渍。
“严予抻!”
严予抻突然惊醒,眼前一片黑,他还保持着趴睡的姿势,眼睛盯着不到五厘米的桌面,阳光都被阻断在外面,呼吸急促着。
数不清这是第几次了,每次醒来他都会盯着漆黑的桌面发呆一会儿。
原本教室一片朗读声,被忽如其来的叫声打断,所有人转头看向角落单人桌上的人开始窃窃私语。
“又是星哥,真是倒霉人。”
“那是他活该,倒霉的人一辈子都倒霉。”
“之前谁说他不读来着,我还以为高三他就不读了呢。”
“哪能呢,起码搞个毕业证吧,出去说是有高中文凭也好过初中文凭。”
“哈哈哈哈哈也是。”
“......”
书桌突然被人猛地拍响,班主任冯燕拍着桌子喊道:“严予抻,我喊你七八次了,又上课睡觉,你给我站起来!”
趴在桌子上的人懒洋洋地站起身来。
冯燕,四十好几,鼻梁上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