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怎么就不会抢钱呢?”姜忆冷笑,“或者你可以去死,肯定有人给你烧大把大把的钱,这样就不用愁没钱。”说完转身离开。
“砰”的一声巨响,玻璃酒瓶砸开,碎片四溅,“你个贱人。”
姜忆下意识缩着身体捂着平平的肚子。
她转身见严天举着半截玻璃瓶,背上的空箩筐随着她的动作咚地一声。
她卸下箩筐,看见里面半截玻璃瓶。
姜忆一脚踢倒正继续往前的严天,哗的把箩筐里的玻璃瓶倒在他身上,最后对着他胯间补了脚:“要死别拉着别人。”
第二百三十天。
怀孕的第八个月。
严天的弟弟,住在村头的严平。几乎每隔几周都跑到村尾找严天借钱。
严天嗜酒,常趁着姜忆外出在屋里翻箱倒柜偷钱,把钱借给严平和给自己涨着买酒。
严平好赌,借钱没还过一次。
“妈的你个臭婆娘,没心没肺的东西!严平是弟弟,人家现在没老婆要点钱怎么了?作为嫂子这么小气,有你这样做人的吗?”
“你他妈开门。”
“贱人,把钱都给我拿来,他妈的给你住给你吃既然管起老子的钱?!”
“哐当”丶“哗啦”,门外严天将酒瓶打在紧闭的门上,手拍脚踹地乱喊,嘴里的话语无伦次。
姜忆拿过毛毯裹着肚子,轻抚着,临产期越近她的心越慌乱。
严天现在天天喝酒,几乎就没有一天是清醒过。
她也是能避则避。
只要不伤及宝宝。
第三百一十天。
凌晨。
姜忆被一股湿意从梦中醒来。
她立刻清醒扶着肚子起身,拉开门后两块阻挡门的木块,撑着门焦急又缓慢的走上二楼拍门。
砰砰砰,远处能听到微妙的烟花声。
“砰!砰!砰!”
“谁啊谁啊。”里面的人不耐烦大喊。
门被里面的人用力打开,姜忆重心不稳往前倒,她双手撑在地上肚子才没碰到地。
陈妈看见一地的羊水,惊慌:“哎呀要生了要生了。”她急匆匆地跑下楼进厨房盛了一盆水上来。
她刚要脱下姜忆的裤子,谁知她用力地抓着自己手,力气大得离谱。
“孩子名字我起。”姜忆有气无力的说,汗水已经打湿了她的头发和身体,但她还是要说,“你...你们不准......管我的孩子。”
“哎呀我们都是孩子的亲人,你怎么能让我们不管呢?”陈妈焦急,“再不生孩子就出不来了呀。”
“答应我!”
“哎哟少管行不行,我的孙子严天的儿子怎么可能不管,我们少管成不成啊。”陈妈上手脱她的裤子。
但姜忆依旧抓着她的手不让她动:“名字。”
“好好好你起你起,快点的吧,晚点孙子没了我可饶不了你。”
二月初十,宝宝出生了。
姜忆抱着刚从自己肚子里出来的孩子,流着泪笑着说:“宝宝,新年好。”
“宝宝,你是赠与我的动力和幸福,希望...你能健康成长。”
“宝宝,你就叫予抻。”
“小抻。”
第一千零四十天,小抻两岁了。
“三三得九,三四十二,三五十五......三九二七,妈妈...今天的背完啦。”小抻坐在大石头上看着妈妈摘草莓。
姜忆摘了个大草莓递给小抻,笑道:“哇小抻好棒呀,这是奖励。”
“嘿嘿谢谢妈妈。”小抻咧嘴笑着,伸出双手接过比他手还大的草莓。
“那还有古诗呢,锄禾日当午。”姜忆问。
“汗滴...禾下土。”小抻断断续续地回答。
“谁知盘中餐。”
“粒粒...皆...辛苦。”
“人之初。”
“性...本善。”
小抻晃着小脚边吃着草莓边牙牙学语地和姜忆对答。
姜忆摘了手套在小抻面前蹲下:“小抻怎么这么聪明呀,我教几遍就会了。”
“听...过。”
“在哪里听过呀。”
“很...久。”
姜忆笑着亲上小抻肉嘟嘟的脸颊,“确实很久呢,在妈妈的肚子的时候就听过了是不是?”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