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眸与她对视,此时他眉开眼笑,眼眸弯弯,嘴角高高扬起,如此无忧的笑意,如同温室内的娇花般昳丽。
而后他又转过头面向窗外,微微擡头,闭着眼睛保持着笑意任那不甚温柔的风吹在他脸上,额头边上的稀碎毛发随风飘扬,眉宇间的忧郁感竟也似随风而逝。
姬云绮瞧得挪不开眼,好一个眉目如画的美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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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莺听见马车軲辘声便迎了出来。
果然是姬云绮,再一瞧李明玙,他正笑意盈盈地把六皇子李明泽抱下来,文莺一瞧他这与上次偶遇大不相同的笑意,不似那时如同戴着遮不住忧郁的劣质面具。
于是文莺快步走过去戳姬云绮手臂,一脸得意地睇着姬云绮,小声邀功:“我说吧?你瞧他这才走过了一片林子便已开怀不少,憋在府里怎可行?”
姬云绮回眸督了她一眼,被她这俏皮灵动的样子逗得忍不住掐了下她脸颊:“不愧是博览群书的才女。”
文莺顿时骄傲得哼了一声,然后转头与李明玙说:“你来得正巧,徐之鑫还嫌闷没人陪他下棋,早年便听闻二皇子棋艺了得,你们定要好好较量一番。”
别院背靠山而建,山上的银杏此时已然成为黄色树叶,连绵一片如一座金山,山上有一条细细流淌泉水的的小溪,建别院时他们稍作改变,把泉水引入旁边的水池中,清澈见底,迎着阳光波光粼粼,别院在稍高处,站在庭院以及客房中也能把这方美景欣赏得彻底。
姬云绮一路被文莺挽着手臂挨在一起走,这景观美得她心生羡慕:“你可真会选地方,太美了吧。”
李明玙牵着李明泽的手跟在她们身后,同样被这景观震撼到挪不开眼。
靠近庭院时听到从里面传来阵阵的喧闹声,而等他们出现在门口时,那热闹声瞬间销声匿迹,众人都转头望着他们。
观察了下里头的人,都是几位从前要好的小姐妹,她笑眯眯地打起了招呼:“许久不见,诸位怎的越发的如花似玉了。”
几位小姐妹顿时喧哗起来:“好你个云绮!自己一个人在南疆快活,书信都不给我们多写写,还当你忘了我们了呢!”
“哪呢!我可是干正事的,这不是忙了几年都还记着你们这些个貌美如花的小姐妹嘛!”姬云绮习以为常地哄她们。
她们早听闻姬云绮在南疆也是行军打仗,与她们这些被教养得循规蹈矩的淑女不同,她总是那般肆意,见识的趣事可比她们要多不少,于是一把赶走徐之鑫,让姬云绮加入一起边玩叶子牌一边跟她们闲聊。
姬云绮见徐之鑫带着李明泽去棋盘处,便把两只游隼放出去玩耍,自己就留在庭院中与小姐妹们叙旧。
她们围在一桌上玩起了叶子戏。
但姬云绮在南疆这几年总是跟着父兄出城迎战,少有闲时玩这些,便也生疏了,于是被这几位围攻了,输得一塌糊涂。
她这边苦哈哈地摆出一张牌,结果文莺一把打出一张大牌把她捉了,姬云绮顿时哭丧着脸:“太过分了,我怀疑你们在合围我!我都输了几顿饭了。”
她们顿时哈哈大笑,这边的笑声还引起了不远处的六皇子李明泽频频转头瞧他们,他正坐在李明玙怀里学着下棋。
李明玙见状便问他:“你也想去她们那边玩吗?”
那边一个个花容月貌的小姑娘,李明泽觉得自己不太好凑过去,于是摇了摇头,又兴致勃勃地学着在棋盘里布局。
李明泽这一问,几位小姐妹闻言便把目光转向他们,却见徐子鑫微蹙着眉,神情如临大敌,反观李明玙嘴角噙着笑意,从容地教着六皇子布局。
文莺顿时幸灾乐祸:“哈哈哈,这些年徐子鑫的棋艺在京城里可算是小有名气的好手,竟被二皇子给镇住了。”
姬云绮也在观察着李明玙状态,他似乎挺开心的,半点不见拘谨,他此时心思都在棋盘里,便也没闲去胡思乱想自我内耗了。
文莺说得没错,得出门打破他的自我孤立状态才行,于是她感激地转头与文莺对视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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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这边的叶子戏又开了一局,姬云绮依旧苦兮兮地瞧着自己的牌。
坐她对面的是翰林院傅学士的的小孙女傅蓉,她边打出一张牌边问姬云绮:“听文莺说你还会回去南疆?你这是不打算留在京城了吗?”
姬云绮看着自己手里的牌没有擡头:“是啊,等我父兄处理完京城这边的政务便回去了。”
左边那位监察御史家小女儿闻晴芝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