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威望,对他们而言诱惑还是太大了些。”
镇南王点了点头,有些欣慰地瞧着她。
他想他的几个儿女皆是聪颖伶俐之辈,镇南王府有今日这般荣耀,不光是靠的他,而是一家人齐心协力得来的。
接着他提醒她:“我们还需避开这些糟心事,等处理完了古甸国那些大小事,我们便尽快回昆山去,李明玙那边,你要尽快解决。”
姬云绮听后便点了点头,随后又听父亲问:“还有一事,李明玙对那个位置是何想法,你可有探问过?”
这问题倒是让她一楞,她还真没想过这一层,她潜意识便觉得李明玙必然会跟她回昆山去,至于那位置,她从没把李明玙与它联系一起想过。
她只得摇了摇头:“但是您放心,我会心里有数的,一切以镇南王府为重。”
接着她又问:“他们可有问过明玙哥哥?”
镇南王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姬云绮有些吃惊:“可他作为兄长还未婚娶,怎的先给弟弟相看却对兄长不闻不问?”
随后她又想起前几日李明玙吐露地那些话,她沈默了。
镇南王瞧她这一脸无语地纳闷模样便知她也猜测到些许,便有些自傲道:“这世上父母千千万万,可是能做到一碗水端平的却不多,能如我们家这般和谐的可不多得。”
姬云绮擡眸瞧着他一脸骄傲,分明是想要闺女的表扬呢,她当然不会扫兴,于是一脸笑嘻嘻捧场道:“是呀,阿父与阿娘可是世间最好的父母了。”
然后镇南王一脸满意地回去了,走时还哈哈笑着。
姬云绮怀疑隔老远的人都能听见他这嘚瑟的笑声。
重归宁静时,姬云绮才叹了叹气。
父亲所言皆是实话,天下父母能做到如此的不多,单单是把女儿与儿子一同教养,不分那男子顶天立地,女子为辅的破规矩,便极为难得。
她家,最是讲究和睦兴隆了。
所以她听闻李明玙的处境之时无法感同身受,差别实在太大,只是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她只能以自己所能,填补他缺的那份名为‘爱’的东西。
而且从李明玙那番话里甚至听出他甚至能理解母亲处于深宫的寂寞无奈,五皇子这般难得会哄她的人便如同浮木。
哥哥自身这般痛苦依旧会体恤别人的难处。
他似乎只是怨,t并没有多深的恨意。
这般善解人意,简直温柔到让她心疼,但她又很是自豪自己的眼光,不愧是自己看中之人。
转头瞧了眼沙漏时钟,今日与阿父这番叙话花了不少时间,李明玙许是已入睡,但她依旧要去探视一番才安心。
于是起身往外踏入夜色之中。
*
姬云绮近些日子几乎日日如此游走于夜幕之中,那避人眼目之技更为熟练,宛如那黑猫融于黑夜,神不知鬼不觉。
她不声不响走到接近院墙的拐角处时蹙着眉盯着前方,又遇见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姬云绮不动声色迅速躲入一旁角落,一脸的慎重其事。
到底是哪方的人?难不成真有人这般胆子肥想要潜入皇子府偷窃?
随后她一想李明玙院中并无任何闲杂人等,总是孤身一人在里头,确实容易被贼人钻空子。
她摸了摸藏在袖中的短刀,低头寻觅着可用的物件,没瞧见有碎石,只见数截枯枝,她弯腰拾起较为粗壮的那一截。
眼见那人将要翻过高墙,可他似乎并没有打算翻进去,更像是打探里头的情况。
姬云绮蹙着眉,手上紧捏着一截树枝隐没在角落里盯着那人。
猜想不到那人要做什么,大晚上的又不甚不了解敌人,贸然出手并不符合她的作战方式。
于是只死死盯着他,若是要翻到里头去她便运内力用树枝攻击他的大腿,比短刀容易令人留下性命好去盘问。
但那人巡视一番便下来走了,这次的人戴着蒙面,她分不清是不是上次的方脸男人。
确认那人走远后她灵敏地翻进院墙去。
目光巡视一番院内却发现李明玙竟盖着锦被躺在躺椅上,深秋的夜晚这般寒凉他怎的躺在这里!不怕生病吗?
她蹑手蹑脚走过去打量着他,他正闭着眼安稳地熟睡。
姬云绮面露不解地睇着他,这是等她等不及睡着了?
她隐隐有些感觉他自从坦白后,似乎有意无意对她表露出一些依赖,但又有些克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