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餐食,可是我如此爱他,还是要疼爱一下他的不是吗?于是,我招来会做南楚食物的厨子,做许多不同的菜式出来诱他,若是听话,这就是奖赏,结果他宁愿饿着,最后饿晕过去还得我让人给他喂食。”她笑道。
闻言,姬云绮面上依旧冷淡,可是心里却一惊,原来如此。
几次见李明玙对着宫宴的食物提不起兴致,原来是不想面对这段过去。
又听她道:“他恢覆过来依旧反抗我,于是我又想别的法子,我阿娘说得对,我别具一格,总能想到许多不同的法子,他如此只会让我更想得到,毕竟越是难得的东西越珍贵。”
“拖了许久他依旧不愿臣服我,可我更想要日日夜夜能瞧见他了,他不愿过来,那我只好挂一副画像在我的宫里啦。”
她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抚着自己右脸颊上的红梅妆:“那时正是下雪之际,红梅盛开,他如此美,红梅可适合他了。”
“于是我找来一位手法了得的刺青画师准备给他刺上红梅,结果他一见就骂我,他总是骂我,明明初见时他如此温柔,真不乖,我只好让人压住他绑住手脚再刺了。”她停住手,又是一脸苦恼道。
然后她擡眸望向姬云绮,笑吟吟地问她:“那画你也见过吧?是不是很美呢?”
“那画果然是你故意放进来南楚京城的。”姬云绮冷冷道。
贺兰馥儿歪了歪头,笑道:“是呀,他回来后半点都想不起我,怎能只我一人单思?我只好让他找回些记忆了。”
“可惜他实在太犟,竟然自己偷偷用碎瓷片把那一整片皮都给划了,如此完美的皮相就如此毁了,如此不听话的人总该有些教训,我故意拿那些止血快却很疼的药给他用,毕竟这血红一片可不好看。”
她又一脸气闷道:“他这伤口实在不美观,我好几日都不曾去看他,只让人去给他治伤,结果他竟敢逃!”
“他怎么越发过分了,他总该有些教训,可是我喜欢极了他那完美的皮囊,胸口处已经被他弄出瑕疵,总不能再弄出什么来碍我眼,我只能找轻易瞧不见的地方下手。”
她又望向姬云绮,似在分享什么趣事:“你不知道吧?足底布满许多经络又皮肤娇嫩,最是敏感,那竹板打下去疼得发麻,我从前也试过哦!”
“那时候他们污蔑我不乖就要挨打十数下,我一直记着这感觉呢,这教训一定够深刻。”
她又停下来,想观察一下有没有成功挑起姬云绮的情绪失态,可惜姬云绮这一脸冷淡,半点没有别的情绪。
贺兰馥儿只有继续:“可他那时候确实犯错呀,怎么也该比我罚得重,所以我让人牢牢按住他,给他打了数十下,打得皮肤通红渗血都不愿认错,甚至犟到把唇都咬出血也不愿发出声音,明明只要臣服我就不用受罚的。”
“于是我把他那双足打到红肿不堪,满是伤,他才忍不住漏出几声抽泣声,可他泪流满面都不愿意认错顺从我。”
顿了顿,贺兰馥儿的眸子充满捕猎之意,真似极了猎鹰,她笑道:“这可让我更加想要他了,如此犟的性子,若是得到了一定会很忠诚于我。”
姬云绮面上保持得体,心里却怒骂她,如此疯狂,他不逃离才怪。
转念一想,被这么个疯子囚在一处折磨数年还一如往前的温柔,即使得了心病回来,他仍旧算得上极为坚定之人,只为了回来见她。
她忽然想起李明玙被掳走那日,被救回来时伏在她背上那一声哭,他说终于有人救他。
数年求救无门定是很绝望的。
她的心脏再次感觉到似被一只手揪住一样的疼,心疼竹马孤身一人面对疯子的日子。
贺兰馥儿盯着姬云绮的脸,可她毫无变化,听到未婚夫被如此折磨都面不改色,她有些遗憾道:“你居然没有暴怒吗?心上人被我如此欺辱,为何你还如此从容?”
姬云绮依旧面无表情地盯着她,并没有作声,看似冷静,开口怕是会忍不住骂人。
贺兰馥儿又笑吟吟道:“可惜,最终得手的是你,你是如何驯服他的?教教我呀。”
姬云绮极力忍耐怒意,没有让贺兰馥儿得逞看见自己失态。
她甚至反过来刺激贺兰馥儿,她压下心里的愤怒,面上笑眯眯道:“说来也很难以解释,我也不懂呀,许是这就是青梅竹马天赐良缘吧,旁人轻易拆不得。”
果然,贺兰馥儿的笑意收敛起来。
那如猎鹰一样战意满满的眸子紧紧盯着姬云绮。
半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