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像在洗手间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
卢徽成冷哼,“呵,你们在一起时间也不短了,他现在才给你帮助,是不是你肯献身了才…”
啪——
又是一声脆响。
在卢徽成的视野里,对方蹲在自己身前,目光说到冰冷倒不如用冷淡去形容。
“这是最后一次,你再说,我不介意咱们都在局子里蹲几天。”沈嘉烬清寒的嗓音透着点认真,“你打假赛,是你自己选择的。而我只是提供了材料。”
“你…”
卢徽成睁大眼睛,他本以为是容家做的。
“没错,是我干的。”青年的手指像是玩弄玩偶一样在卢徽成脸颊这儿点点,那儿戳戳。
他笑着再次提起卢徽成的下颚,“你要是没做,我又怎么会成功呢。真当自己隐藏的毫无破绽啊!怎么,你难道想要曝光自己艹粉,卖惨募捐的聊天记录曝光吗?本来打假赛就已经够你吃一壶了。这样是都曝光了,该怎么办啊?俱乐部的违约金你还的起嘛?”
这…
这不可能是沈嘉烬!
卢徽成吞了吞口水,怀疑的看着沈嘉烬,分明沈嘉烬是那种没有情绪,什么都不在乎。
即便受欺负也没有波动的人啊…
而且…
而且,容家一向不同意不认可他的。
卢徽成一直都知道,他是被授意排挤过他的。
可…
“在想什么?”
青年腕上的丝带花现在更像是蝴蝶亲吻在那里。
卢徽成抿唇,有时候最先了解你的,就是你的敌人。
他很艰难的对沈嘉烬说:“你…一直…”
“一直什么?”青年也不着急,像是鼓励孩子一般循循善诱道。
最后卢徽成彻底沈默下去。
不能说沈嘉烬是一直在装,他只是不想计较。
当他想要计较的时候,势必要鲜血淋漓。
沈嘉烬终于觉得不会挣扎的猎物无趣,他一点力气都没用的拍了拍卢徽成的脸。
微凉的触感叫卢徽成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只听到沈嘉烬说:“你真没意思,欺负人换来换去都只是那几招。这怎么行啊,你会被反过来欺负死的。”
说着他起身,馥郁的山茶花香也随之扑进卢徽成的鼻腔。
“这不,我只欺负了你一次,你就不行了。”
他抻平了衣裳上的褶皱,整个过程都带着一种从容。
卢徽成见他要走,喊了一句:“为什么是现在?”
为什么要是现在决定报覆?
为什么是现在选择计较?
沈嘉烬想了想,回答他:“因为你不好玩儿了。”
简枫齐不知道理由,但他知道答案一定不是沈嘉烬说得那样。
他的目光在那只手的腕骨上停留,昨夜山岭的疤痕也在脑海交织。
也许…
他不知道要不要那么想,他觉得沈嘉烬蛰伏够了,终于得到了什么终于选择了将自己真实的样子展示出来。
他不会受委屈,这很好。
可这也让简枫齐意识到,要留住他好难。
“你说过,我们分手不是单纯的一个不说一个不问这样俗套的理由。那现在呢?这难道不是你不说,我不问吗?”容铮终于算是稳住了情绪,看着被代入别人怀里的人问。
沈嘉烬想了一下,摇了摇头。
“不是的,容铮。”他说,“是你欺骗我在先,在决定离开前这是我给你最后的一个机会。”
他将手腕举起,晃了晃。
如果有铃铛的话,一定会响得很好听。
“你没有发现,那好聚好散我更没有必要说。你说我报覆你,很好,那你现在什么感觉?”
沈嘉烬从简枫齐的怀里出来,对上男人一双赤红偏执的双眼,“不甘,悔恨,震惊,自责,怨恨,还有吗?”
“……”容铮垂下眼,他重新对上沈嘉烬的桃花眼,也不知道他想说什么,显得坚定肃穆起来。
简枫齐也绷紧身体,防备着容铮突然像方才那样做出自己来不及制止的吻,
血滴在地板上,是容铮握紧拳头,指甲陷进伤口更加剧溃烂灼痛而成的。
沈嘉烬眉头一锁,伸手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背。
“松开。”
死缠烂打,他本以为容铮和自己一样都不会做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