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的。
但现在她听见了也懒得理会。
她坐在那不停喝着酒,若非有那柄剑在,看上去和任何一个失意女子都没差别。
她想醉过去之后,她脑海里应该就不会全是那个人了。
“啧。”
“借酒浇愁也要有点限度啊,听花满瑜和陆小凤说的时候我还不相信,你这是干啥,怕下辈子喝不到酒?”熟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一如既往的带着戏谑和调侃。
这种时候还能毫无顾忌地与她开这种玩笑的人,也就只有那位偷王之王了,所以她头都没有擡便直接扔了一坛酒过去。
“我想你应该不是来跟我废话的吧?”
司空摘星稳稳地接住了那坛酒,道:“那是当然,陆小鸡都劝成这样了,我绝不自讨没趣就是,但是陪你喝喝酒还是没问题的。”
听到这种话的左无霜心情也好上不少,等他坐下后终于擡起头来对上他的眼睛道:“所以一直以来我觉得你比陆小鸡顺眼多了。”
“哎呀要是全天下的女人都这么说我该多开心。”
“你就做梦吧。”她被这说法逗笑,又灌了一口酒,“什么时候来的京城?”
司空摘星咂嘴叹了一句真是好酒,然后才回答她的问题:“今天刚到。”
她又问:“刚到就知道我在这?”
他一时失笑,说你这回闹得满城风雨,就算想不知道也难吧。
“而且我还遇上陆小鸡了。”
左无霜撇了撇嘴道:“怎么?他向你抱怨我油盐不进冷酷无情?”
司空摘星摇了摇头:“这倒没有。”
左无霜没有再问具体的,不过司空摘星却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我只是听他说起,他手里有五条缎带,可供人今夜进出皇宫观看决战,所以我就拿了两条来找你了,怎么样,到时一起去吧?”
其实怪不得他,在他的认知里,左无霜是个根本不懂男女情爱眼睛里除了西门吹雪和花重玖只有剑的家夥,就算之前江湖上传言她和叶孤城是恋人,他也只是当笑话听听而已。
所以现在,他不像陆小凤和花满楼那样顾忌,甚至直接问出了这种问题。
不过偷王之王毕竟是偷王之王,在看见她这种表情之后,向来观察入微的司空摘星便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你不去?”
“对,我就不去了。”片刻之间,她又恢覆了原本的玩世不恭表情。
完了,真的不对啊。
她怎么会这么毫无反应地提起陆小鸡,莫非那些传言是真的?
司空摘星打了个冷战,只觉自己捅了个大篓子,再开口时声音都有点干涩:“那我等晚上再还给他一条好了,不然他等等自己也进不去就糟糕了。”
她闻言笑笑不说话,可只有自己知道,在提到这件事的时候,她连握着酒杯的手都在发抖。
司空摘星当然发现了这一点,但他这会儿完全不敢多言,只好当没有察觉,继续和她喝着酒,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一样。
在两人刻意的粉饰太平之下,这顿酒居然也有惊无险地喝完了。
期间为了活跃先前那种若有似无的尴尬气氛,司空摘星甚至还与她说起了一堆陆小凤从前打赌输了的窘事。
但说着说着,那种不对劲的感觉就又回来了。
因为左无霜居然连眉头都没皱过一下,甚至还拍着桌子笑了几回。
她这样反常,叫司空摘星更是确定,那些曾叫他一笑置之的坊间传言,八成是真的。
这个令他钦佩又对他胃口的朋友,的确爱上了白云城主。
司空摘星很难形容自己的心情。
因为在他印象里,左无霜对情.爱之事从来都是不开窍的状态,花满楼那么喜欢她,喜欢得连十多岁的小姑娘都能瞧得一清二楚,她却始终意识不到,只把人家当朋友,当恩人。
那会儿他甚至还和陆小凤开过玩笑,说如果花满楼不直言心悦二字,这场暗恋恐怕就要永无止境地延续下去了。
陆小凤深表同意,完了去怂恿好友,不然你就说出来吧,也许你说出来了,她就开窍了呢?
就算仍然不开窍,也好过一辈子不叫她知晓啊。
当时的花满楼心动了一瞬,但几番犹豫之下,终是没有说出口。
花满楼说:“再等等罢,再等等。”
岂料这一等,她是开窍了,但却喜欢上了一个要和她挚友决一死战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