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力道早已经感受不到美食原本的味道,只剩下恨恨的丶烦躁的情绪。
等梁雾彻底解决掉这根被当作发泄的可怜糍粑,才擦了擦嘴巴,“那不也挺好吗,一趟旅程我们各自都有新收获。不像某些人——”她眼珠上下打量一番,“一成不变。”
她的语气十分平静,可是落入在座两人的耳朵里,又像极了嘲讽。
“……”符邵阳彻底惊了,他望向早已笑得要死的方词玉,一脸震惊,“咱们从前温柔智慧大方的梁雾美女哪儿去了?这张嘴在睡觉的时候被谁偷偷换掉了?”
方词玉笑而不语,只顾着反手为自己姐们儿的口齿伶俐鼓掌。
可她笑得开怀是因为梁雾似乎真的因为这趟旅程状态好了许多,怎么也没将这些联系到相关的人身上。
比如,方词玉只知道梁雾与路城之间偶然擦出点火花,却并不知道他俩之间发生了什么。
更不知道她与路城跳伞那一整日都粘在一块儿。
一周前,梁雾已经将家里的存粮全部清空,冰箱空空如也。于是在他们仨解决了一顿火锅后,又去了趟超市买些新鲜食材后才回到家。
梁雾租的是一间一房一卫的公寓,开发商说是专门为学生公寓建造的,开车到学校不到二十分钟的路程。
方词玉不住在这片,她住在marine drive那边的高层公寓。
俩人的住处开车也就十分钟,为此,方词玉总是怂恿着梁雾等今年的租房合同结束后就别续租,搬到与她同一幢公寓楼里。
开门回到家,梁雾将窗户打开透透气,又启动吸尘器,将家里地板大致清扫一遍后,舒舒服服洗了个澡,整个人瘫进沙发里。
她的行李还规规整整的被搁置在门口,实在累得没了力气去处理。
梁雾仰头,看着白色的天花板,努力清除脑中杂念。
当你越想要放松大脑时,也是在给大脑一个‘你得继续工作的信号,于是梁雾觉得自己脑中像是在奏交响乐,又像是在放电影——半天后,她有些疲惫,此时画面跳转至吃火锅时与符邵阳的对话,她竟有些莫名悲伤。
到底为什么变得口齿伶俐?
因为谁?显而易见。
仅仅一周相处时间而已,她竟然已经被潜移默化了这么些。
梁雾阖上眼,仿佛两日前傍晚发生的一切还历历在目。
在路城打完直球后,他似乎也并没有希望梁雾会顺着话茬接下去,他也不期待对方的任何回应。
说出来,只是不希望自己有遗憾,也不希望梁雾对他的心意不清不楚。
只是短短相处一周,他已经被眼前这位年轻女人迷住,不只是外表上的,而是感到——这世上有她如此的人,应当值得全人类的喜爱。
摩天轮从至高点缓慢地下降。
梁雾直勾勾地盯着对面人看,他虽然是坐着,但两条长腿却像是毫不屈服一般,这狭窄的空间的确委屈到它们,只能屈膝,克制力道,尽量保证它们不撞向两侧。
“路城……”
没有后续了。
他撇开脸,语气有些艰涩,“别为难。”
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正经表白,可不像是在幼儿园和其他小女孩玩过家家时一样。
他的逻辑思维被感性渐渐消磨掉,说出来的话大概是经不得仔细推敲的,但还好,还好他有结束语,既青涩又直白。
一句‘我喜欢你’,能够让多少互相心动的感情锦上添花。
可路城不同,他说出这句话时,是抱着这段关系即将走到尽头的心态。
梁雾轻声细语,目光却温柔有力量,“说实在的,我很意外。”
路城擡眼。
“意外又惊喜,可以这么说。”她似乎是叹了口气,声音很轻,被机器运作的噪音彻底掩盖住,而后身子向前探了探,“过来点。”
路城脸上有一瞬间的茫然,却还是勾身向前推进。
就这样,梁雾的腿与路城的相撞,渐渐变成贴在他大腿里侧。
他听到似乎是妥协的一道呢喃:“反正也这样了……”
梁雾的脸越凑越近,直至她的唇碰到自己的。
两片唇瓣交合,触感柔软。
路城只震惊了一秒,便化被动为主动,伸手轻轻攀上她细长的脖颈。
摩天轮越降越低,地面上的人声鼎沸在这个高度也穿透进来,摩天轮外的彩灯一闪一闪,可单靠这些细碎的光仍是无法照亮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