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他问。

蒋鸣淡声道，“早就不疼了。”

俞小远指尖停滞片刻，沿着伤口的边缘轻轻游走，用祈求地语气问他，“不要遮住它，可以吗？”

“我想要画你，画关于你最真实的一切。”俞小远擡头看向蒋鸣，问他，“可以吗？”

蒋鸣拉着衣襟的手缓缓松开，最终轻点了下头。

一画好几个小时。

窗外夕阳早已沈入暮色，晚霞消散无踪，天幕黑得彻底。

蒋鸣脖子都有点僵了，俞小远倒是没看出什么不适，应该是早就习惯了这种节奏。

画到胸口处时，俞小远笔尖悬在画布上，怎么都画不下去。

俞小远索性放下笔，走了过去。

他蹲在沙发前，轻声问，“这是丶怎么……”

他想碰碰那道疤，又看见自己满手的油彩，缩了缩，没触上去。

手腕突然被人握住，往前一拉。

油彩斑驳的手掌毫无间隙地贴上了那道狰狞的疤痕。

“车祸。”蒋鸣答道。

温热的皮肤之下，俞小远还能触到心脏的鲜活跳动。

蒋鸣没松手，拇指在他手腕上轻轻划动，“已经长好了，早就不疼了。”

俞小远低低“嗯”了声。

一边的手机突然响起铃声，蒋鸣松开俞小远，探身拿过来，屏幕上显示简威的名字。

电话一接通，简威急躁的声音就在听筒里响起：“老大，你赶紧回来一趟吧，这边壁画…”

听筒里漏了点声音出来，俞小远听到关键词，擡头看蒋鸣。

蒋鸣皱眉问了一句，“你说壁画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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