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奇,就请她带我去看了一眼你曾经住过的房间,然后,在房间的角落里找到了这个,”蒋鸣眉眼柔软了些,声音低缓,“我想,这一定是你曾经非常向往的地方。”
俞小远还是没有理清脑子里的线,语无伦次道,“是没错,可是丶怎么丶不,这太难了……”
蒋鸣笑着蹲在他面前,擡手理了理他鬓角的头发,并不在意他混乱的语言,只是又问了他一遍:“想去吗?”
俞小远盯着他,停片刻,点了点头,说:“想。”
“好。”
蒋鸣拿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点了点,然后递到俞小远面前。
屏幕上是一封报名成功的回覆邮件,蒋鸣将袁敬告诉他的这项绘画比赛和申请rca之间的关系向俞小远覆述了一遍,然后说:“我已经替你报好名了,如果你愿意去的话,我现在就去买机票,比赛时间就在半个月后。”
“我……”俞小远不太自信,“我不知道……”
“这只是一个尝试,就算失败了,我们也可以再去想其他办法,我们就当去试一试,出去玩一圈,顺便带你看一眼rca的大门,怎么样?”
提到rca的大门,俞小远突然想起自己直播时的那个梗,没来由笑了下。
也好,就当是去朝圣的,这辈子能去一眼rca的大门也是不错的。
俞小远在蒋鸣的注视下缓缓点了点头。
半个月后的周六,他们踏上了飞往大洋彼岸的飞机。
俞小远头一次坐飞机,蒋鸣值机时特意选了窗口的位置。
头等舱的空间比较宽敞,乘机环境也相对好一些,将近二十小时的航程,至少能把座椅放下来舒舒服服地睡一会儿。
登机后的俞小远就像一只突然掉进新奇松果堆的小松鼠,对每一样新鲜事物都非常好奇,这里翻翻那里看看,从各种角落里翻出新东西,然后拿到蒋鸣面前,问他这是干什么的。
“耳机可以连在前面的屏幕上看电影。”
“呕吐袋希望你用不上,我们航程很久,晕机还是挺难受的。”
“小毯子如果你喜欢,下机的时候可以带走。”
蒋鸣将他拿到自己面前的东西一样一样不厌其烦地对他解释清楚,然后靠进座椅里,微微侧头,含笑看着俞小远认真研究桌上的小台灯和扶手上的各种按键。
白天的航班,天气也很好,飞机起飞后透过窗就看到了非常美的云海,连绵起伏,像淡蓝色冰淇淋上蓬松柔软的巨大棉花糖。
俞小远趴在窗户上看了很久,转回头对蒋鸣说自己好想吃棉花糖。
蒋鸣笑了笑,说落地后带他去找。
飞到夜里,俞小远的兴奋劲终于耗尽,靠在座椅里睡着了。
他睡着时的样子真的很乖,两手抱着小靠枕,面朝蒋鸣侧着,不知梦到了什么,脸上还挂着淡笑。
白豆腐般的脸颊看上去实在很好摸,蒋鸣没忍住擡手去碰了碰,又把他滑落到胸口的毯子拉上去。
这么乖的孩子,为什么有人能够忍心那样去伤害他呢。
蒋鸣实在想不通。
但也没有关系,以后都不会再这样了。
他对自己这么说。
飞机上的环境不太适合睡眠,总是有避免不了的噪音和颠簸,俞小远感觉自己断断续续睡了很久,但一直都没有睡得很沈。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靠在蒋鸣肩上,他拱了拱,擡起头,蒋鸣也正在看他,“醒了?去洗个脸吧,就快到了,准备降落了。”
落地的时候是当地的下午,一走出机场,加州的阳光就灿烂地照射在他们脸上。
俞小远虽然很兴奋,但实在抵不住身体的疲惫,飞了十几个小时,整个脑子都昏昏沈沈,他一路被蒋鸣牵着,乘车,装卸行李,进酒店check in,等终于进到酒店房间,俞小远几乎是倒头就睡。
比赛的时间在三天后,蒋鸣特意选择了提前三天到达,就是为了让俞小远能有个缓冲时间,利用这三天的时间倒好时差,找找状态,再以最好的面貌去参加比赛。
第二天清早蒋鸣就把他叫醒,灌了一整杯咖啡,然后拉着他去了酒店不远处的海滩边,吹着海风逛了大半天的海滩市集。
傍晚的时候俞小远已经困得不行了,走着路都差点睡着,蒋鸣拉着不让他回酒店,又到附近的商场吃了顿饭,直到晚上快十一点,才带着他回酒店,放他去睡觉。
后面几天也是如此,到了第三天,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