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住没骂出口,转身沉着脸上楼了,只听母亲在身后数落道,小根用一下你的摩托怎么了,犯的着给脸色你哥看么。
听到母亲的数落,我更是气不打一处,一脚重重踹在楼梯边上的围栏上,发出重重的一声‘嘭’响。
母亲更生气,说道,红梅你还说他好,现在你们也看到了吧,他哥只是用了一下他的摩托,他就发这么大脾气,就算邻里之间借用一下,也不会像他这样。
明明是小根夫妇趁我不在家,私自侵占我家里的财物,在母亲嘴里倒成了我不是。
我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吼道,既然在你眼里我啥都不好,你大儿子啥都好,那你以后跟他过算了,他给你养老,我给我爹养老,以后各过各的,井水不犯河水。
小根不忿说,我知道你心里一直在记恨我,所以今天才用摩托的事借机向我发飙,既然这样,大不了我不来你家就是。说着解下腰上的围裙,转身出了门,站在店外的台阶上。
母亲抹着眼泪数落道,你个短命鬼不回来啥事都没有,一回来就这里不是那里不是,搞得整个家不得安生,既然这样干脆不要回来,就算死在外头我也不会心疼。
红梅劝道,园子,这种伤人的话最好不要说,这楼是小新花钱买的,你还要他不要回来,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母亲被红梅说中要害,恼羞成怒叫道,你吃你的面就是,我家的事你一个外人插啥嘴,真是狗捞耗子多管闲事。
红梅把手里的筷子往桌上一拍,冷笑道,天下人管天下事,你自己过于偏心做的太差还容不得别人说,小新好心好意花那么多钱买楼买各种东西给你开店,你还说他这不好那不好,明知道他跟小根夫妇不对付,还故意把小根夫妇留在店里,趁小新夫妇不在家,就把各种东西往自己家里搬,知道了就说是借,不知道就成了自己的,真把人家小新当傻子了。
小根解释说,红梅,我真的只是借用一下,从温家村回来便直接回了家,一时忘记骑过来了。
红梅说,小根你这种话只能去骗小孩,小新早跟你恩断义绝,你真要脸的话,就不会死皮赖脸到小新这店里做事了,更不可能去骑小新家的摩托了。
母亲吼道,红梅,你到底想怎么样嘛,哪有像你这样做人的,别人都劝和,你倒好,巴不得我两个儿子水火不容,他们不和对你有啥好处,你的心肠怎么就这么坏……
我见母亲把怒火全发到红梅身上去了,只得厉声喝道,够了,你要跟你大儿子过我不拦着你,这店里的用什我也全部不要,你们都拿走,只要你们以后不要再来烦我就好。
说着抱起惊慌中的欣儿,向二楼走去。
金红跟上二楼,见我脸色很不好,说道,要不今天不要去岭下村,改天再去。
我嗯了一声。我现在的心情确实很糟糕,就算去了敏华家也很容易把事情弄糟。
金红说,有一句话叫惹不起躲得起,你却连躲都躲不了,真不知你娘是咋想的,同样都是她生的,怎么做的这么偏心。
我只得说,可能母亲觉得小根夫妇过的不好,所以才偏向他们吧,毕竟没有父母不希望自己儿女过的不好的。再说小根夫妇很善于花言巧语颠倒黑白,母亲一时被蒙蔽也是正常的。
金红笑道,既然你看的这么透,为啥刚才还发那么大脾气。
我白了金红一眼,说道,明白是一回事,但母亲过于偏心的做法也确实让我很难受。
这时楼下传来村支书九芽的声音,我赶紧放下欣儿,下楼去看,见九芽带着几个村干部站在店门口,正在劝离围观的邻里。
母亲在向九芽讲述事情起发的经过,虽然讲的没有多大出入,但因为站在的立场不同,母亲的讲述还是让我听着很不舒服。
我就搞不懂了,我的家为啥我不能自己做主,你是我母亲,我有义务让你安享晚年,但我也有权拒绝我不喜欢的人走进我的家门吧。
九芽对母亲的讲述早就不耐烦,打断母亲的话说道,园子,我看你是老糊涂了,你两个儿子都结了婚,各有各的家,既然小新跟小根关系不好,你就不要让小根来小新这里就是,你过好日子的就行,管那么多做啥,我看你就是吃了几天饱饭撑的。
母亲没有立即辩驳,在她内心里,还是很敬畏村干部的。以前在生产队干活的时候,村干部就是天,谁敢不听话,那些脏活累活全让你去干,还故意克扣你的工分,让你一年到头白辛苦不说,还会倒欠生产队的钱。
我笑着问九芽你们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