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士兵赶忙死死拉住铁链，控制住。

“阿洪，你说。”裴玄冷冷道。

“我……”

李飘渺嘴唇颤抖，吞吐半天，才含糊不清道：“季将军，我的确是自愿的。”

其中有太多的原因，李飘渺不能与季柴当面解释。

她的确是被迫的，但她的确又是自愿的。

裴玄没有强迫李飘渺做选择，甚至不管李飘渺一夜放任其离去。

可李飘渺还是留了下来。

祁水之誓，成了她心中的一根刺。

两大铁军被洪水淹没的那一幕，永远烙印在李飘渺心中。

季柴好半天才读懂李飘渺话中意思，满眼难以置信。

“长公主，可……你到底为何？”

“因为一个誓言。”李飘渺如实答道。

可季柴却不能理解，他对庆国的忠心，甚至不能容忍玷污庆国的沙子，当即对李飘渺怒喝道：

“李飘渺！您可是当今陛下的亲妹妹，怎可做出如此有伤大庆脸面之事！如此屈身于这恶贼，难道就不怕千古唾弃吗！李飘渺，你到底在干什么！”

“我……”

李飘渺被如此呵斥，一时语塞。

面对怒目而视的季柴，裴玄站出来，将李飘渺护在身后。

而且还当着季柴的面搂住李飘渺的细腰，李飘渺身躯一颤，却并未反抗。

更让季柴觉得无比屈辱，双目赤红，如同一头发怒的狮子般瞪着裴玄。

“季将军，你们长公主已经做出他自己的选择，现在是时候该你做选择了。”

“你放屁，我季柴就算是死，也不会投降于你！”

季柴大吼道，浑身因为太过激动，剧烈挣扎，外露的真气的整个营帐都摇摇欲坠，将要崩塌。

“乓！”

一根铁链甚至受不住季柴的力量，寸断开来，挣脱束缚的季柴，一拳朝裴玄打来。

裴玄眼神淡然，不闪不避，因为一旁的齐镶早已察觉到季柴的意图，擒住了他的手臂。

裴玄上前，毫不犹豫蓄力一打轰出，正中季柴的胸口。

“轰！”

一声闷响，季柴倒飞出去！

被如此近距离轰中胸口，季柴想必也受了重伤！

李飘渺一急，赶忙出手阻拦，却被裴玄一瞪，又缩回了玉手。

只是李飘渺用商量的语气道：“裴玄，可否留季将军一命？”

季柴听到这却忍不住了，即便口中含血也激动吼道：“李飘渺，我不需要你猫哭耗子假慈悲！你这个背叛大庆之人，没资格替本将军求情！”

李飘渺眼中闪过一抹忧伤……

裴玄也没再出手，只是挥袖冷哼一声。

“季柴，告诉你，我军已在打造战船，只待战船打造完成后便渡过祁水，击败李嗣承，届时，你便是亡国之将！”

裴玄一脸气愤地咬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