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这两个油盐不进的家伙,气得抓起案头的茶盏狠狠砸在常浮脚边:“好啊!一个推三阻四,一个只想当甩手掌柜!合着我这掌门位置是茅坑里的石头 —— 又臭又硬?” 碎瓷片溅起的瞬间,常浮夸张地跳开,酒葫芦在腰间叮当作响。_j_i*n*g+w`u¢b.o?o.k!._c`o_m*
“掌门息怒!” 玄长老颤巍巍地举起双手,玉佩撞出慌乱的声响,“依老身看,不如先设个试炼?” 他浑浊的目光扫过众人,“当年张诡祖师收徒,不也设下了‘断剑崖’的考验?”
辛茶突然轻笑出声,淬毒银针在指尖转出幽蓝的光:“妙极。就让候选者去魔渊走一遭。”
陈厉的九节鞭 “啪” 地甩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去就去!谁怕谁!老子还能被阴沟里的耗子吓住不成?” 他转头瞪着池田,“喂!你小子别躲!有种和我一起去!”
池田把玩短刃的动作一顿,魔纹在刀刃上诡异地扭曲:“我可以去,但事先说好 ——” 他金绿色的瞳孔闪过一丝冷芒,“别拖我后腿。”
常浮突然揽住陈厉的肩膀,带着酒气的笑声震得梁间积灰簌簌落下:“好!有当年张诡祖师单刀赴会的架势!老子给你们当后勤,到时候好酒好肉管够!”
我看着这两个臭小子,目光扫过陈厉腰间摇晃的九节鞭和池田泛着妖异光芒的短刃,沉声道:“去归去,但要记住打不过就跑,性命最重要。\w.a!n-b?e¨n..,i,n!f¢o^”
陈厉咧嘴一笑,缺了半颗的虎牙在烛火下泛着白光:“掌门放心!我这鞭子专抽软柿子,遇到硬茬子 ——” 他突然压低声音,凑近池田肩膀,“不还有这位垫后嘛!”
池田反手将短刃抵在陈厉喉间,魔纹流转的刀刃映出他眼底的冷意:“再说一句,现在就送你去断剑崖。” 可他收回武器时,袖口不经意间滑落的咒文刺青,却与陈厉腰间新缠上的护命符,在月光下交织成奇异的光影。
“行了!婆婆妈妈的!” 常浮一把抓起玉简塞进陈厉怀里,酒葫芦在他腰间晃出凌乱节奏,“等老子在总坛摆好庆功宴,你们就是爬也得给我爬回来!” 他忽然转身,对着墙上张诡祖师的画像重重一拜,铁链声混着压低的呢喃,“祖师爷保佑,可别让这俩小兔崽子把命丢在那儿……”
我看着两个臭小子,目光扫过陈厉肩头还未愈合的鞭痕,终是叹了口气:“行了,这几天好好休息吧,一周后我亲自送你们过去。-x~i*a-o¨s?h_u·o?h¨u′n*.\c*o!m?” 话音落下,刀秋剑突然发出清越的鸣响,饕餮纹吞吐的血气与墙上张诡祖师画像上的佩剑虚影交相辉映。
常浮晃着空酒葫芦凑过来,酒气混着硝烟味扑面而来:“掌门,要不我也跟着去?那魔渊里的妖蛾子,指不定要使什么阴招……”
“你留下守好总坛。” 我抬手打断他,紫雷顺着银链爬上指尖,在地面投下扭曲的阴影,“清阳道和玄机阁刚并入,十豪杰恐怕不会坐视不理。辛茶,你即刻整理两派的灵力矿脉和典籍。”
随后我站直身子,周身气势骤然暴涨,衣袂在无形的灵力波动中猎猎作响:“还有那三十六派要讨伐我们的事情,等到他们集合好了一网打尽吧!”
辛茶瞳孔微缩,淬毒银针在烛火上快速炙烤,蓝烟升腾间,他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掌门这是要布个死局?倒也痛快,正好将那些自诩正道的伪君子,一并埋进这阴阳界的暗流里。”
常浮猛地扯开衣领,露出胸口狰狞的旧疤,抓起酒葫芦狠狠灌了一口,却发现早已空空如也,他愤而将葫芦砸在地上,吼道:“老子早就盼着这一天!上次玄清观那群杂碎偷袭,这笔血债该好好清算!我去召集兄弟们,在总坛设下天罗地网,就等着他们来钻!”
玄长老的胡须在颤抖,苍老的手紧紧攥着腰间玉佩,声音却沉稳有力:“老身虽年迈,但也能在后方为各位护法,定让三十六派有来无回!”
我刚踏上许绗小院的青石板,木窗 “吱呀” 一声洞开,月光裹着槐花香倾泻而出。许绗支着下巴斜倚在窗边,蓝布衫下摆随意地垂在窗棂外,手里的狼毫在宣纸上胡乱画着圈,墨迹晕染成歪歪扭扭的鬼脸:“陈大掌门还知道来看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