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衣针掉落在地面,发出一声轻响。
提利昂站起身,一使劲,把这削瘦的姑娘抡起来,扔到身后波隆的怀里。 “波隆,看住她,务必!” 下一秒,尤伦一声怒吼,像只黑熊一样从地上窜起来,朝提利昂猛扑过去。 魅魔被他推倒在地,万幸后脑勺陷在枯叶中,他看到浪鸦正伸手去摸腰间的匕首。 提魅的反应更快,他窜出来一脚踢在尤伦的腰上,老守夜人在地上滚了三圈,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不要!不许拔出刀剑!”提利昂来不及起身,大喊道。 提魅和夏嘎愣在原地,可下一秒瓦格·霍特的斧子落在了尤伦的胸口,鲜血喷出,飞溅在浪鸦象树丛般的胡子上。 他躺在地面干咳几声,立刻营地里爆发出喊叫,守夜人新兵们纷纷抽出武器,血戏班的土匪们也跳起来,向着乌鸦们冲去。 “不许动手!”提利昂叫喊着从地上爬起来,“夏嘎,去把那个拿牛角盔的小子抓回来!”酋长一跃而起,像阵风一样追了出去。 “瓦格·霍特!你违反了宾客权利!” 瓦格·霍特此时正在翻找尤伦的尸体,他把钱袋子捡起来,打开朝里面瞅了一眼,“提利昂大人,如果您肯把这些钱给我们,詹姆爵士恐怕就不会被俘,兰尼斯特也就不会落入下风了。” 齐拉和提魅立刻挡在提利昂的身前,可瓦格·霍特并没有冲他来,而是加入了血戏班和守夜人的战斗。 整个营地,如同被愤怒的拉赫洛所眷顾,火光冲天而起,将夜空染成了一片赤红。熊熊燃烧的火焰肆意跳跃,释放出耀眼的光芒,与星辰争辉,将整个夜晚照得如同白昼。 火舌舔舐着帐篷的帆布,发出噼啪作响的声音,喊叫声此起彼伏,交织成一首混乱而悲凉的交响曲。有的声音充满了惊恐与绝望,那是被突如其来的灾难所惊吓的人们,他们在火光中四处逃窜,试图寻找一丝生机;有的声音则充满了愤怒与抗争,那是勇敢的战士们,在逆境中不屈不挠,试图用自己的力量,抵抗这场无妄之灾。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烟味,与焦糊的布料、木材的味道混杂在一起,形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恶臭。提利昂咳嗽着,呼吸困难,士兵们举盾站在身前,提魅和齐拉夹着他不断后退,他看到艾莉亚·史塔克 营地的四周,混乱与恐慌在蔓延。马匹嘶鸣,惊恐地四处奔跑,踢翻了更多的帐篷,加剧了火势的蔓延。而在这混乱之中,也有穿黑袍的人在试图维持秩序,他们高声呼喊,指挥着人们向安全的地方撤离,但他们的声音很快就被更大的噪音所淹没。 “诸神在上。”提利昂的脸被火烤的发烫,额头上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这简直是一场屠杀,和绿叉河的战场完全不同。 树林外传来盔甲的碰撞声和脚步声,魔山咚咚咚的迈进营地,在火光的照耀下,像一尊石像。 血戏班的多斯拉克蛮子哇哇怪叫着冲向魔山,下一秒就被重剑砍进了肩膀,力道之大,几乎把整个人一分为二。 克里冈的劫掠骑兵冲进了营地,驱赶着人群,不多时战乱便被平息了下来。 血戏班除了那个多斯拉克人,并无伤亡,守夜人新兵对他们来说就像待宰的羔羊,他们正忙着搜刮尸体。 可怜的守夜人几乎死光了,丢下了二十多具尸体,可怜的新兵或许只是刚知道如何拿起武器,便丢了性命。剩下的人逃进了树林当中,提利昂担心夏嘎能不能把詹德利找回来。 “瓦格·霍特。”提利昂喊着,“你违反了宾客权利。” “你里的宾客权利。”瓦格·霍特咧着嘴,哈哈大笑,这些守夜人比他们想象的要富有些,“我不信里们的神!” “我要求你跟我到君临,接受审判。”提利昂冷冷的说,“你的手下要被押解到赫伦堡。” “我尊贵的魅魔大人。”瓦格·霍特冷笑着说,“我不介意把里抓起来,不知道把你的老二剁掉,泰温大人愿意付多少赎精。” 血戏班的成员哈哈大笑起来。 提利昂的手下纷纷亮出武器,魔山站在最前面:“大人,我一个人就能搞定五个。” 魔山还是谦虚了,他至少能搞定十个。提利昂心里想着,血戏班只有二十来个人,而且刚刚经历了一场战斗,而自己有五十多个人,半数是骑兵,想要解决他们并不是难事。 但是.....他扭头看了看艾莉亚·史塔克,小姑娘正在波隆手里挣扎着,胜率至少有八成,但是自己一成的险也不想冒。 上上之选,肯定是先把人安顿到君临,然后再秋后算账。 “怎么样,大人?”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