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瑶正勾着腰在帐篷里收拾着东西,随声的应了一句:“好。”
对于礼物,再贵重的礼物她都没有什么感觉。
珠宝那件事,给了她很深刻的教训。
此刻的姜玉瑶,并不知道着是一份怎样的大礼,只顾着收拾东西。
鹤砚清看着她的背影没再说什么,转身去了马车那边等她。
没过一会儿,明渊悄悄从外边走了过来:“玉瑶。”
姜玉瑶刚刚将东西收拾完,转过头来时,眉心皱了皱:
“师父,我是知道你为何而来。对不起,我没有狠下心。”
明渊神色有些愠怒:“玉瑶,你莫不是爱上鹤砚清了吧!他之前怎么对你的,你都忘了吗!”
姜玉瑶手指紧紧卷着包裹上的绳结,将头低了下去:
“谈不上什么爱,可我就是做不到亲手杀他。
鹤砚清混账的时候是混账,但近来改变也很大,还要筹谋我与母亲团聚。
他一日一日的对我好,我心底对他的那股恨与怒也没有从前那么浓烈。
师父,我真的下不去手,不是因为爱,是因为承了他许多的好。”
她自问过自己很多次,自己喜欢鹤砚清吗,答案都很模糊。
鹤砚清用手段与强权将自己囚在身边,要说有多么的喜爱他,那也是不真实的。
但这个人又不算完完全全的对她坏,所以她的心是乱七八糟的。
姜玉瑶朝着明渊走近一步:
“师父,我将毒药都洒在他的茶杯里了,在他端起要喝下去的那一瞬,我很痛苦。
我似乎也接受不了他死在我面前的样子,还是我亲手所为。”
明渊沉沉的吁出一口气,此刻心中的确有些恼怒,他不是在恼怒姜玉瑶没将事情做好。
他恼怒的是,自己那样重视的姑娘,前几年谈得上相依为命,在幼时又是一同相伴。
姜玉瑶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姑娘,可是自己从未以父兄待之。
“可我,怎还是觉得你对他有感情了?”明渊似乎很重视这个问题。
姜玉瑶浅提了裙子在凳子上坐了下来,长睫微垂,黑密的鸦羽如羽扇一般散开,敛住她清婉的眸光:
“师父,我自己也不清楚。”
明渊立马问:
“玉瑶,我是说如果,如果姜家的事情彻底了结,你也可以彻底离开鹤砚清身边的时候,你将来会如何打算?”
这一问题愣是把姜玉瑶给问愣了,她抬了眼皮一脸疑惑:“啊,这我还真的没有想过。”
藏在心底的话,明渊此刻说不出口。
什么事情都没解决,他说什么呢?
一句承诺都给不了的男人,还不如不说。
拂绿连忙掀开了帐子走了进来:“三姑娘,您得赶紧启程,世子那边在催了。”
姜玉瑶站起了身,将东西递给拂绿,回身看着明渊道:
“师父,容我再冷静一下,再心狠一点,再与你做配合吧。”
明渊道:“此番你跟着他回去,找机会下手吧!”
姜玉瑶顿住脚步,还是点了点头:“好。”
在姜玉瑶快要走出帐子时,明渊在她的背后突然说:
“玉瑶,无论将来会如何,我都会对你负责到底的。”
姜玉瑶蓦的回眸,笑着道:“是啊师父,我们永远都是亲人。”
姜玉瑶走后,并不知道明渊眼神里的黯淡。亲人?他心底不是这样想的。
三日的路程,在鹤砚清不停催促赶脚程之下,两日便到了。
他们甚至没有回一趟雍王府,马车直接在从前的姜太师府门口就停了下来。
姜玉瑶下了马车,愣是一惊:“这是哪儿,咱们不是回王府吗?”
鹤砚清走到她身边,牵起她的手心握在手里:
“你从前姜家的门匾为了避嫌还是给下了,新作的门匾写的鹤府二字,还没做好。
但是门前的石狮子我换成了两只鹤,祥瑞一些,你不是不喜欢那些凶猛之物吗?”
姜玉瑶脑袋一片空白,的确,眼前的这座奢华府邸的门前连一根杂草都看不见了。
砖瓦新砌,梁柱上了新漆。
两只展翅的鹤,优雅清贵,立于石墩之上,那丹顶鹤头上的一缕红羽是用红色的玛瑙镶嵌而成的。
朔风跟拂绿一人一边将大门给推开,随之映入眼帘的,是与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