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从浴缸边缘流出,浴室的白色地砖被染成鲜红,水面起了一层诡异的血红泡泡,正向门外流出。
她缩回靠前的右脚,白色的玛丽珍鞋上镶了红边。
沈默半晌,她缓缓关上浴室门。
她什么都没做,拨通报警电话后为自己煮了一碗面,坐在仅与浴室一墙之隔的饭厅吃完。
她又能做什么呢,父亲常对她说:
“没了我你什么都做不成!”
所以,她什么都没做。尽管她听见浴室里传来声响,仍是无动于衷。
只是将身体缩在木椅上,脱掉鞋子,用湿巾擦拭鞋头的血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