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上。
江玄命人拿掉沈建嘴里的粗布,双手抱胸:“说说吧,沈建。”
“这……”
叶霁雨也找了个椅子坐着,拿起桌上的飞刀,半眯起眼睛瞄准。
一枚飞刀掠过沈建耳侧。
她觉得不过瘾,在武器匣中翻找出一把弓箭,又弯腰去找箭矢。
“这这这…叶小姐你……”沈建低头努力将身体蜷缩,面前躲过她射来的箭。
“沈老板还是说吧,”她将弓箭放在桌上,说道,“我知道你在怕什么……那些人盼着你能主动去死,可如果你将自己所知道的告诉我们,兴许会放你一条生路。”
“我怎么能确定…你们会留我一命”
“你没得选。”她又拿起桌上那把弓,抚摸着上面的划痕,“我是在威胁你,而不是在和你谈条件。”
馀光瞥见江玄正撑着下巴看她,叶霁雨轻咳一声,说道:“最后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
“……我说…………”
“人是我杀的。”
“那十二具无头尸体都是你杀的?”江玄眸中的寒意彻骨。
沈建猛地摇头:“不是……不是我杀的…是她们自己想死……我只是…我只是……”
“你只是什么?”叶霁雨逼问道。
沈建正迅速喘气,将空中的粉尘吸进去又咳出来,眼球因充血变得肿大。
叶霁雨觉察出不对劲,赶忙上前拍打沈建的脸侧,突然在其脑后发现一根极细的银针。她不敢贸然拔下那根针,回头冲侍卫和江玄说道:“他好像被扎了什么穴。”
“啊?”
江玄起身走到她身边,也看见了那根银针。
“……扶桑…没死……不是…女……”沈建支支吾吾吐出一句话来,嘴角渐渐流出白沫。
江玄一拳把沈建打晕了。
“……你干嘛?”
“晕掉就不会中毒死掉。”他不知从哪学的歪理。
她冲他翻白眼,侧身取下沈建脑后的银针举起来仔细端详。就是平日针灸所用的针,不知针尖是否有残留的毒药。
她自顾自走到桌边,拿起一个白瓷瓶,将手上的银针放了进去,又用塞子堵住瓶口。
“娘子……他真的没死。”江玄竭力向她证明自己那套理论,“他还在呼吸。”
她回头对正孤零零站在角落的他说道:“那便先把他关着,再把他被抓的消息放出去。”
既然要瓮中捉鳖,那就先让鳖进瓮。
…
夜晚叶霁雨陪江玄待在大理寺的一处阁楼中,这里地势较高,能透过窗户俯瞰整个大理寺,也能看见藏在暗处的狱丞。
她在窗边站了一会,回头见江玄摆了一桌子茶杯,正往茶杯里倒茶水。
“二十九丶三十丶三十一丶三十二……”
她夺过他手中的茶壶放在一旁,看着满桌的茶杯倒映出她那张气鼓鼓的脸。
“你多大了?”
他认真答道:“二十一……”
她用幽怨的眼神看向他。
……
等等
他二十一岁叫自己姐姐,说明自己的年纪比二十一岁大。
古代的女子一般都是十五六岁就成家吧?
难怪是玛丽苏文,也别讲究这些逻辑了。谁会用心刻画一个边缘化配角……
而江玄更是边缘化中的边缘化。
他又在擦拭那把剑。
她掀开茶壶的盖子,将桌上水杯中的水一杯杯倒回茶壶,做完又擦干桌上的水渍。
“你这么喜欢舔,就应该让你舔干净。”她奋力将手上的水渍甩在他身上。
突如其来的水飞溅到他身上,他的眼眸微闪,抓住她那只作怪的手。她被拉得身子往前倾,肩上的发丝自然垂落。
指尖的水渍顺着指缝滑落至手腕处,他在她的手腕落下一吻。
“……我开玩笑的。”她头皮发麻。
他缓缓松开她的手,眼底的兴奋逐渐消失,低头继续擦拭剑柄。
她坐在一旁打量起那只手,用手帕擦干上面的水渍后,又从袖袍里拿出白瓷瓶,揭开木塞取出里面的银针。
“你说……扶桑没死不是女,是什么意思?”她偏头问他。
他随t意答道:“扶桑没死,不是女……人”
两人面面相觑。
“可我们发现了扶桑的尸体,若死的不是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