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下去吧,不必多嘴说我问过什么。”
“是,公子。”
直到他走,林映水也没有再出那个屋子。
晚上秀云给她上药的时候,手里拿了两个精致的药盒,一个黄澄澄的,一个银蓝的。
“小姐这儿又收到两个药,都说是祛疤的,用哪个呢?”
“谁送来的?”林映水擡头看了一眼,两个都透露出一种价值昂贵的感觉。
“不知道,春儿今天送来的。”
林映水想起上次太子说的那番话就来气,摆了摆手:“都不要,我不涂,全部包起来吧,让春儿留着,到时谁再来要就还给他们。”
“小姐,这怎么行?你到底还是要嫁人的呀。”
“不嫁,不嫁。”林映水逗她,掐她的脸蛋,“怎么你嫌我丑啊?”
“小姐,你又胡说些什么呀?”秀云急得跺脚,“小姐看看你手上那疤多深,就稍微涂一下,小姐从前最爱美了。”
“够美了,不需要更美了,一点疤无损我的美。”
林映水满嘴胡说,擡手瞥了瞥自己手心:“我手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涂了,我困了,秀云,我睡了。”
说罢作势要吹灯,秀云拗不过她,只能将药全都收了起来。
后面几日,谢如昼依旧在饭点来,吃完饭便匆匆离去,林映水没再下厨过,只是坐在院子里画画。
秀云老不见人影,忙这忙那。阳光好的时候,林映水只能强迫观霁坐在秋千上,当她的模特。
“观霁,你不要僵硬地坐着,你玩儿一会儿,这秋千很好玩的。”
林映水看她很不自在的样子,出声提醒她,观霁反而更无措了。
她不习惯林映水含笑看着她的目光,过于长久的凝视,让她心虚又紧张。
等一幅画将成的时候,又快到饭点了。
林映水满意地看了看自己的画,秋千上的女子身姿清拔秀美,神态虽局促却古典。
她招手让观霁过来瞧,献宝似的,非常骄傲。
“怎么样?画的还不错吧?”
观霁良久没说话。
林映水疑惑地看她。
她动了动唇,视线错开:“小姐,这张画能送给我吗?”
林映水没立刻回覆。
她的平板应该不可以撕下来吧?
“宿主可以点击打印选项,会形成实体纸张。”
这样悠闲的日子,系统好像都变得好心了,还给林映水解围。
“可以。”林映水找到了选项,匆匆打印了出来,手一撕递给了观霁。
没了那一层纸,林映水没留神,露出画面下q版小人画的九宫格谢如昼。
“小姐,你有只碧玉簪子怎么不见了,你来瞧瞧。”
“来了。”
林映水随手合起平板,往屋子里走:“哪只碧玉簪子啊,我没有印象呢。”
“就是小姐常戴的那只,好像是相府的。”
“我不记得了。”
门开了又合,放在躺椅上的平板上有阴影逼近,犹犹豫豫的。
进了屋子,秀云却突然拉着林映水神神秘秘地说。
“小姐,我午后又撞见观霁在给什么人递信儿,你说她该不会是王夫人派来的眼线吧?”
林映水一怔。
这些日子她都差点忘了,上次便是观霁换了她的诗词。
她一直都是聂岚青的人,也一直都在监视她吧?
所以聂岚青才能那么快的知晓她在将军府受了气。
只是聂岚青到底是在乎她受没受气,还是聂岚青对她的戒备从来没有放下。
这答案显而易见。
不重要。林映水强行拉回思绪。
她并不想为难任何人,她要钱而已。
林映水宽容地笑了笑,帮观霁掩饰:“我知道,她是给家里人递信呢,她又不是咱们府上的人,家里挂念着呢。”
秀云恍然大悟:“那她不早说,搞得神神秘秘的,我都撞见好几回了,还以为看错了呢。”
林映水岔开话题:“是哪只碧玉簪子啊,你再给我形容一下呢。”
“见过公子。”
一声音量突然提高的问好,吓了两人一跳。
林映水猛然想起自己的平板还搁在外头,百米冲刺冲了出去。
“诶,小姐!跑那么快做什么?”
“你方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