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都无关于喜欢。
她想起那个喜欢她的男孩子,小心翼翼地连手都不敢牵。
明白了她不需要误会什么,都只是错觉而已。
秀云不明所以,只是感觉她们家小姐的心情变得有些低落。
回去的路上,林映水也没怎么说话,她和秀云两个人静悄悄地在园子里面走。
走到临近院子的附近,假山后头正是她躲避不及的谢如昼,看起来正在吩咐下人做什么。
“找到人了吗?”
“还未,公子,悬赏的消息冒领的人居多,却无几个能答的上来的,若是诈他们两句,他们便马上跟着改了,大抵都还是为着赏钱。”
“继续找吧。”谢如昼如是说。
那下人犹犹豫豫的,最终劝他:“公子,那日大雪怎可能有贵人冒死相救?村庄里的人大多都寻过了。想必大抵是公子梦中迷思,已寻了将近一月,全无下落。公子如此牵肠挂肚,恐怕误事,不若放弃吧。”
“我让你继续寻。”谢如昼冷眼一扫,“那是我的救命恩人。”
他从来没有放弃过寻找她,却始终毫无结果。
谢如昼已经不太记得她的味道了,想不起与她拥抱的感觉,也记不起牵过手的触感。
原来记忆如此残忍,他留不住任何转瞬即逝的瞬间。
那个人,自始至终都像他一场垂死的梦。
“是。”下人不敢再劝,喏喏应道。
林映水不是故意偷听的,可听他们聊了几句,一下子就明白了。
谢如昼居然还挂念着当日大雪救他的人,私下里不断悬赏搜寻。
那他置聂岚青何顾!
想起今日聂岚青还一脸担忧地为成婚当夜痛苦地做准备,而谢如昼——她的未来夫君,居然还心系他人。
林映水登时十分愤慨,心中怨气陡生,替聂岚青不值。
下人刚走,她就甩开秀云冲了出去,满面怒容地批评谢如昼。
“好啊你啊,谢如昼,你用情不专!”
林映水真的生气:“你马上就要成婚了,还背地里去挂念另一个女孩子。”
“你找她要干嘛呢?请问?你有未婚妻了,你还在找别的女孩子。”
林映水突然窜出来走到谢如昼面前,谢如昼显然没有反应过来,却听她字字愤慨地指摘他不忠。
“那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寻她自然是为了报答她,怎么便用情不专了?”
林映水冷笑一声,眼里几乎就冒着火光:“是不是为了报答,你心里清楚!人家救你说不定只是见义勇为,没指望你报答她。”
“但你一直追寻人家,是不是心里有鬼就不好说了。”
谢如昼忽而笑了,一双墨石般的眸子熠熠生辉:“纵使我因她救了我而心生好感,又有什么不对?”
林映水听了更是怒火中烧,痛斥道:“你真的很奇怪,别人救你一下,你就爱上了吗?那不是爱,那是吊桥反应,是错觉。就好比那么多大夫都救过我,我是不是也应该一个个都爱上呢?”
“人家冒着暴风雪救你,不是为了让你背叛你未婚妻的!而且你连人家的脸都没看到,你怎么就爱上了呢?你真的很荒谬。”
“你和聂岚青从小青梅竹马,如果因为一个人救了你就移情别恋,我觉得你这个人真的很不行。”
林映水气得咬牙切齿,失态地指着谢如昼鼻子骂他。
“你这样,你配不上聂小姐!你……”
谢如昼安静地望着她,目光中尽是深思。
他缓慢端详林映水被气得满脸通红的脸,那双眼睛里的愤怒一点不作假,活像被辜负的人是她。
谢如昼倏尔握住林映水的手腕,俊美的面孔上一点一点浮现笑容,拽着她凑近了,低头问她。
“我从未说过救我之人是位女子,你是怎么知道她一定是位女子的?”
林映水滔滔不绝的话戛然而止,声音不自然地骤降:“我……听人说的……”
谢如昼轻笑一声:“你听谁说的?我悬赏寻人并未指明是男是女。”
“为了试探他们,若说救我之人是男,便诈他们是女。若说是女,便诈他们是男。直到今日也未曾有一个答对的。”
“陆水秋,你怎会信誓旦旦说我要寻的是位女子?”
林映水心里咯噔一声,试图抽出手来,还要梗着脖子辩解:“你说喜欢,我总不可能觉得你是有龙阳之好吧,自然就是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