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沈时砚紧跟其后。
没有几只碗,砂锅里刷过油的所以也很好洗,沈时砚想帮忙却被拒,他站在那里呆呆的。
玻璃窗上砸下细细密密的雨点,在里面的人听不见外面嘈杂的雨声。
盛皿洗了手,径直走向沙发。
她走到哪沈时砚就跟到哪,幸好她没坐在单人沙发上,不然小狗又要多想了。
面前的人就跟罚站一样,盛皿叫他:“过来。”
听到指令,沈时砚才巴巴地凑上前,他很自然地坐在她腿上。
盛皿调侃道:“怎么了,这么拘谨?”
沈时砚靠在她怀里,眼睫低垂着,“因为想挨着你……”
盛皿沉默地往后靠,只用右手不轻不重地揉捏着掌心里脆弱的后颈。
沈时砚听着她的心跳也许久不言。
“没有你想要的动静吗?”盛皿终于放开他的后颈,转而强硬地撑开他那只握紧的手。
“我能问医生一个问题吗?”沈时砚修剪齐整的指甲抓在盛皿手掌心上。
虽这样说但他也没等回应就继续发问了,“医生遇到过多少人才这么波澜不惊?”
“记不得了。”盛皿诚实答道。
沈时砚抬起眼直直地看着盛皿,“医生,我有点生气……”
盛皿点头,“那你想怎样?”
“不想怎样,医生不是想看我生气吗?”沈时砚很快平静下来,他抬起那只抓伤盛皿的手,“医生抓回来吧……”
瞥见掌心的月牙红痕,盛皿揽着他的脊背把人往自己这边带,第一次的那个痕迹已经不明显了,她又咬在了那个位置上。
在旧的伤口上添新伤无异于撒盐,沈时砚只在一开始觉得有点点痒之外后面就只剩疼了。
他紧抓着盛皿的手臂,眼里慢慢蒙上一层水汽。
始作俑者舔舐过他的伤口,他能清晰感受到这人带给他的疼。
盛皿跟他说:“你想的话,我会再给你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