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软一点,能不吵不闹的,他完全可以不离婚,就把陆秋虹放家里给他照顾孩子,伺候他爸妈就行了,可是她是那种好说话的人吗?他想都不敢想。
刘刚还一肚子怨气呢。
“怎么是我让她去的?我能管得了她?她都不用跟我打招呼,人家自己就能去。”
人家陆秋虹是老板娘,那不是想去哪儿去哪儿?他是不想干了,才去管她,再说了,他说了就有用吗?连陈广成说了都不一定有用,他算个鸡毛啊。
“我可没有那个本事,你自己去看看吧,我反正跟你说了,我车间还有事儿先走了。”
这种时候刘刚可不蹚浑水,万一被陆秋虹发现了,他可是吃不了兜着,傻子才掺和他们两口子的事儿。
陈广成使劲地搓了搓头发,烦躁地想骂人。
“这都啥事儿!就凭陆秋虹那脑子,她根本就想不出来,肯定是陆家那老头的注意。”
陆郝在家里日子过得舒服着呢,吃完早饭就在自己屋里睡回笼觉,睡完之后到院子里打打太极,然后晒晒太阳,又到中午的饭点了。
中午陆秋虹找了个阿姨过来做午饭,一点不让他受委屈。
可是陈宝明老两口有点不乐意,尤其是李桂芬,她虽然看着说话和善笑面虎似的但是绵里藏针,有啥话自己不说,让陈宝明发作。
老两口商量了一晚上,想着找什么理由把陆郝挤走,最好让陆郝自己走。
这话当然是陈宝明说。
陈宝明自认为自己在厂里当过干部,他还能搞不定这点事儿?再说了他压根也没有看得起陆郝,要不是陆郝以前出的那三万块钱,他早就翻脸了。
“哎!你看看秋虹是真忙啊,你都来家里做客了,她还忙着上班儿去了,这也太不像话了。”
这就是点陆郝了,说他是来做客的。
陆郝吃着饭不紧不慢道:“都是一家人不用那么客套,以后我就住这里了,还能耽误孩子工作吗?那就太不应该了,我倒是觉得秋虹做得好,既能孝顺父母,还能帮衬自己男人。”
这是要长住啊!
陈宝明和李桂芬两个人都变了脸色,他们以为陆郝就是来住一阵子,没想到这人不走了?
这可把陈宝明气坏了,但是脸上还不能带出来,一旦人家陆郝让他还钱咋办?
“我这当公爹的没啥,我就怕你挑理。”
“我不挑理!孩子能挣钱比啥都强。”
陆郝比他还要稳,陈宝明气得嘴里的饭都不香了。
怎么这样啊!他这亲家是不是赖上他们了?看不出来他们不欢迎他吗?真是邪门了,换了一般人,主人家都摆出嫌弃的样子了,识趣的就该提出来自己回家才对,怎么还假装看不见呢,不但看不见还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了?
陈宝明以前说话都是托大的说,他说一句没人敢反驳,现在可不行了,碰到钉子了。
不走就不走吧,看他怎么修理他这亲家公。
陈宝明坏主意还是有的,他不好跟陆郝翻脸,但是让陆郝难堪还是能的,比如说找他下棋,反正他闲着也是闲着,只要让陆郝输得没有脸在他们家待下去不就行了?
“亲家,反正你吃完饭也没事儿咱俩下下棋你看咋样儿?”
陆郝:……
怎么有人不爱惜自己的脸呢?送上来让他打。
“不想下棋,没对手。”
陈宝明:……
不说这话,他还不生气,一说这话能把他气死,他是他们厂里老年象棋队的冠军,从年轻那会儿就没有输过,号称独孤求败,带现在可好了,被他亲家摆一道。
“你没有对手,是没有碰见我,你早碰见我早输了。”
陆郝见他这样便道:“不玩儿不玩儿,你嘴硬有啥用?你那两下子不够格。”
这两个人差点打起来,最后陈宝明拿着象棋拉着陆郝找公园儿人多的地方下棋去了。
李桂芬:……
不是!不是说好了挤兑陆郝走吗?怎么还下棋去了呢?她感觉这事儿不太妙。
陈宝明犟得像头驴一样,不把陆郝赢了说啥不行,两个人来到老年人下象棋的地方摆上棋局开始下棋。
对于陈宝明来说想要把陆郝杀得片甲不留,一点脸都不给他,让他没脸在他们家住下去,但是对于陆郝来说就当玩了。
在陆郝看来干啥不是玩儿啊?关键是陈宝明还不是个好人,修理他就当是做善事了。
他们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