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害,他就乐见其成。
“你这孩子圣贤书读了多少,读到哪里去了?你姜大娘还不是为了你好?人家陆老爷虽然是经商的,但是名声还算是好的。
他家的女儿也配得上你,一家女百家求,咱们过去相看相看也没什不好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没你啥事儿。”
白大年用大话一拍,白敬呈就不敢说什么了。
刘翠花这当娘的到底心疼自己的儿子,她可听说陆家的女儿身子瘦弱,不像是好生养的,万一生不出儿子,他们老白家的香火岂不是断了?
她也从心底里觉得陆家的闺女配不上她儿子,只是现在家里生活困难,她跟老头子重病缠身,再加上两个女儿要发嫁,到现在都没有嫁妆。
没有嫁妆的女儿出嫁是要遭人笑话的,在夫家一辈子擡不起头,还有儿子要参加乡试又要一大笔路费银两,还要与那些同窗好友互相宴请交际之类的银子更是无法计数。
老两口想来想去,觉得陆家是个好去处,陆家又不需要他们儿子上门入赘,他们家不吃亏,还能得到陆家的资助,怎么都划算的。
要不是有这些好处,他们今天绝不会走这一趟。
“你也不能这样训斥咱们敬呈,他说的也不无道理。”
她从心底里觉得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虽然他们家穷得快要揭不开锅了,但是陆家在他们家面前要低一等。
所以她纵着白敬呈,她心想只要她儿子有读书的本事,多得人给他们家送钱,陆家别看在本地风生水起的,那算个啥。
白敬呈听了这话,下巴高高扬起来,挥动着手里的牛鞭狠狠又是一下子。
不管他怎么抽打,老牛也走地慢吞吞地,白敬呈发泄完火气只能作罢。
姜媒婆心里可是十分不高兴,她心想这样的人也就得了个秀才的名儿,实在不是啥良配,明明是贪图人家陆家的钱,还这么硬气,实在是让人看不上。
但是陆家也有所图,陆家就图白秀才高中举人,到那时候陆家可是摇身一变,从最底层的商人一跃成为官家,这可是跨越了好几个阶层啊。
这门亲事各有所图,反正姜媒婆觉得,她要有陆家那么多钱,她是不会让自己家的闺女进这样的人家的。
牛车终于在将近午时来到陆家,他们在门楼前就感觉到了来自陆家的压力,有钱和没钱的区别,就从这高大气派的门楼被划分得清清楚楚。
这高大的建筑物,还有门楼西墙上一排拴马桩,马桩子上栓的十几口骡马一个个膘肥体壮,就让白敬呈只想挠头。
他们从邻居家求爷爷告奶奶求来一头病牛,人家陆家随随便便一匹骡子就能买他们两头牛,这上哪儿说理去?
这深深地刺痛了白敬呈的傲骨。
陆家大门前被清扫得干干净净,却没有人过来迎接他们,白敬呈只能找了个空的拴马桩把那头病牛给拴上。
周围全是膘肥体壮的骡马就他家一头老病牛孤零零的站在那儿,看起来实在是寒酸。
姜媒婆不只一次来陆家,自然知道陆家的阔气,但是看陆老爷那股急迫劲儿,他不应该不出来迎着新姑爷吗?
放眼望了一圈,确实没有人出来,媒婆就不再等了。
“走走走就这儿了,咱们进去吧。”
她热络地招呼着他们往里走。
白家人本来心气儿很高,但是被陆家的气派院落和马匹给震住了,所以不情不愿的往里走。
白敬呈甚至还想再等一等,看看陆家人会不会出来迎接他。
同样是定亲,人家陆家迎他进去,和他自己进门还是相差很大的。
但是陆家的小厮已经看见他们了,也没有人进去通报,这就代表陆老爷不会出来迎接他们。
白家这几个人硬着头皮往里走。
白家的房子一伸手就能摸到草屋的屋顶,可是人家陆家的房子坚实阔绰,气势宏大,在他们眼里可能跟皇帝住的房子差不多吧?
毕竟他们没有出过小村子,眼界有限,好不容易到了正堂,白家这三口战战兢兢扎堆儿不敢往里走,还是姜媒婆见多识广,引他们进来。
“陆老爷可能有事儿走不开,他一会儿就出来。”她转身对一个小夥计道:“你们老爷呢?”
这时候六子从后院儿匆匆过来:“我们老爷一会儿就到,您先用茶。”
他说着让小丫鬟上茶。
小六也很纳闷,他们老爷很重视这门婚事,按理来说肯定会出来迎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