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媒婆从陆家出来的时候,陆郝明白告诉她,不会跟白家结亲,这事儿早就不可能了。
“陆老爷说了,最近两年不打算给陆小姐寻人家,婚事的事儿以后再议吧。”
人家陆家不打算给女儿定亲,旁人能有什么办法?
白敬呈紧握的手不由得又紧了紧,跟姜媒婆道了谢,回到家里。
等他回到家,白大年已经快要咳嗽的上不来气了。
“敬呈你怎么还不去抓药啊?”
他咳嗽得片刻都等不了。
可是白敬呈脸色微冷,从兜里拿出一包草药。
“药拿来了,我去煎药。”
半个时辰之后,草药煎好了,白敬呈端过来递给白大年 ,白大年二话不说,端起碗来就喝,也不管苦不苦,难喝不难喝。
只是喝完之后,病情一点不见好。
白大年越发咳嗽的厉害。
刘翠花和两个闺女哭成了泪人。
一家人的顶梁柱要垮了,她们能不伤心?
刘翠花觉得不对,要去找孙大夫算账,被白敬呈给拦住了。
白敬呈不让去,这让刘翠花越想越不对。
白敬呈把她叫到一边,然后普通给她跪下了:“娘,儿无能,没有钱给爹买更好的药,儿子今天去了一趟陆家,想跟陆家联姻,求陆家帮忙,可是陆家欺人太甚,居然嫌弃儿子无用,不愿意定亲,儿子也没有钱给父亲看病。”
那意思是都怪陆家,因为陆家不愿意跟他定亲,所以他就没有钱抓药。
刘翠花;“你不是借了三两银子吗?你先把三两银子用了,先让你爹捡回一条命再说。”
这样日咳夜咳得,连肺都要咳出来。
白敬呈狠了狠心道;“母亲,儿子想改命,这钱不能拿出来看病。”
刘翠花;……
她没有想到她儿子能说这样的话,但是她知道儿子马上就要参加乡试,只有参加乡试他才能拿到功名。
他做过梦,梦里面他高中举人,光耀门楣,他爹娘都健在,一样不缺。
“可是你爹他……他等不了那么久。”
白敬呈;“他能!他肯定能!您只要把我给的草药按时给他煎来喝,应该很快就没事。”
这草药都是治咳嗽的,至于能治到什么程度他也不知道。
总之他已经借不到更多的钱,他不可能把这唯一的钱拿出来给他爹治病,这三两银子就是他的功名。
当天晚上他就收拾了换洗的衣服和会试所用的书籍纸笔连夜赶路考试去了。
他在家里也帮不上什么忙,还是考取功名更重要。
刘翠花在家里叫苦不叠,只能按照儿子的话,给白大年煎草药喝,能不能有好转,她也不知道。
心里埋怨儿子,但是一想到儿子高中举人之后,他们家就能改换门庭 ,她就能跟着穿金戴银,吃香喝辣,她就忍了。
毕竟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要是这银子抓了药,她儿子就没有盘缠赶考了。
母子一条心,刘翠花想得也是升官发财。
白大年就惨了,多少药喝进去也不见好转,病情一天比一天严重,他生不如死。
“敬呈怎么还不回来?”
刘翠花;“他去赶考去了,一定给你考个举人回来。”
白大年也不傻,他一听儿子赶考去了,就知道他儿子把钱带走了,不给他看病,但是他也有了盼头,万一他儿子高中举人,那时候,他就有钱看病了,他也是官老爷的爹了。
……
陆郝听说白大年生病的事儿,心里不由得冷哼一声。
这才是白家人该有的命数。
当初原身花了几千两银子才给白大年把病治好了,没想到是个白眼狼,一旦得势他比谁都心狠。
这次陆郝穿过来,他可不是个大善人,别人生病不生病的,可跟他没甚关系。
他是天天煎药给陆凤儿喝。
陆凤一天比一天精神,脸色一天比一天红润,嘴唇也变得有了颜色。
服侍陆凤儿的那几个小丫鬟们一个个惊喜地不行。
“小姐您最近气色好了,脸上都有肉了。”
原本小脸儿都干瘪了,一点看不出好颜色,现在居然能摸着一点肉。
“太好了!太好了!”
“咱们家小姐身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