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只手,手上拿着一枚血红的令牌。
他眼眸幽幽,盯着上面的三个字,缓缓回答:“算是我立的誓,除非我死了,谁也伤不到你。”
这话听着真像老妈想让她考前三名画的饼,苏软撅了撅嘴:“光说可骗不到我。”
贺子书收回令牌,自嘲地笑了笑,脸色慢慢沈了下去,捏着她后脖子的手渐渐用力:“那就当我讲了个笑话,忘掉吧。”
苏软不自在地扭了扭脖子,皱眉道:“你这人说一出做一出。”
贺子书擡头看天,手指注入最后的力度,对着月亮仿若游神:“下次再吃话梅糖,我请你。”
在苏软反应过来不对劲之前,她后脖子抽了一下,整个人瘫软下去,错愕间,她感觉到贺子书松开手,把她抱了起来,“你干什么贺子书?”
贺子书低头,对着她弯了弯唇,可苏软却亲眼看到他眼角落出大滴的泪,血红的泪。
苏软慌了:“贺子书,你想干什么!?你放我下来!”
贺子书伸出一根手指,堵住她的唇:“嘘,别怕。”
然后把那枚方盒吊坠取下来,挂在她脖子上。
苏软楞住,安静下来。
贺子书接着笑,红泪从他脸颊滑下,他的眼神充满了疯狂与决绝:“我要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苏软听着,慢慢开始头皮发麻,呼吸快了起来,她想起来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身体却越来越麻木。
“放心,你会很安全,所以不用害怕,”末了,他低下头,半晌接着喃喃:“我不该把你牵扯进来,不能再让你受伤了。”
在苏软惶恐的眼神中,他往悬崖边挪了挪,缓缓松开手:“软软,相信我,我会保护好你。”
这一刻,他含着血泪,声音无力又哀恸:“软软,等我回来找你。”
苏软眼睛睁大,下一秒,身体不断下坠,风声从耳边呼啸,她听见最后的声音。
“软软,替我好好活着。”
嗡——
她的视线慢慢被巨网遮挡,无数的藤条像活过来了,不断纠缠着她,慢慢流下悬崖底部。
视线的最后,贺子书的身影消失藤条编织的黑暗中。
她睡了过去。